齊硯洲邊訂餐,邊走向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這裡他不常住,所以不記得冰箱裡麵還有沒有吃的,打開一看,裡麵有幾個水果。
再看廚房的垃圾桶裡麵有一個果核。
所以這一整天,她就吃了一個水果?
一個小時後,江月寧對著麵前的一堆食物大快朵頤。
雖然不得不承認,但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當廢物的感覺了,很多從前會的東西都已經不會了,曾經最拿手的數學和程序,也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再比如跳舞、鋼琴、武術,也忘得七七八八,除了畫畫和寫字,隻剩下了對美食的眷戀。
不過這麼多年,她也沒機會吃什麼美食。
她的天賦如流水般逝去,她成了一個普通人眼裡較為可笑的存在。
她夾起一塊牛肉,重重咬了下去。
齊硯洲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斂了下眉,同樣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嚼了幾下,拿出手機給酒店那邊發了條消息,牛肉太柴了,那邊立馬有人回複抱歉先生,下次再做嫩一些。
江月寧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嚼吧嚼吧,頓了下。
齊硯洲發消息:魚肉刺太多了。
那頭的人很茫然,這魚是深海魚,但還是耐著性子回複,好的,下次再弄乾淨些。
江月寧夾起一根蔬菜,嚼吧了下。
齊硯洲:青菜沒熟。
再次收到消息的酒店客服已經崩潰了,親親,這邊給您退款吧?都是酒店大客戶,他們可得罪不起啊!
飽餐一頓後,江月寧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本能地調到兒童頻道,但瞥了眼身邊的男人,又調到了財經頻道。
齊硯洲拿過遙控,給她調了回去,“想看就看。”
江月寧心安理得地支著下巴看起來。
人設不能塌。
齊硯洲收拾了桌上的剩飯剩菜,開了窗,吹了會兒,然後在陽台點了根煙。
今天是第一天,蘭姨大概兩到三天會回來,江月寧必須快一點拿到東西。
可是他一直戴在身上,還這麼警惕,該怎麼樣才能拿到呢?
她凝神片刻,目光滑向了他的臥室。
他洗澡的時候總不會戴著了吧?
大多數人睡覺的時候也會摘掉。
經過這麼一思考,計劃清晰多了。
齊硯洲抽完煙出來,發現江月寧已經不見了,他來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發現她已經睡覺了。
他看了眼時間,還挺早。
淩晨。
一房間門悄悄摸摸地打開,江月寧輕手輕腳地出來,這個點,他應該睡了吧,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她有點緊張。
雖然她一向挺大膽,可畢竟今時不如往日,還有,她以前都是正派的,可沒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她安慰自己,木雁之間龍蛇之變,都是不得已的。
齊硯洲的房間門是關閉的,裡麵沒上鎖,她輕輕按下門把手,拉開一條門縫進去。
誰料齊硯洲的房間是有安裝地燈的,她一進去地燈受到感應就亮了,並照到男人熟睡的臉龐上。
“……”
江月寧第一反應是打算退的,可是轉念一想都已經來到這了,不放手一搏不知道下次機會又是什麼時候了,反正她的人設是傻子不是麼,第一次她覺得這個人設有那麼點用。
她輕手輕腳上前,來到床側,認真找了找床頭櫃的位置,發現並沒有,也就是說他還戴在身上。
果然,目光掃過去,看到了低調的銀色鏈條,吊墜被身前的被子埋沒。
江月寧罪惡地伸出了手。
隻是一碰,便縮了回來。
齊硯洲沒穿衣服。
她無措地抬手抓了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