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寧將房間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又將這堆禮服檢查了一遍,確定裡麵沒藏東西。
所以他為什麼會知道啊……
她有些崩潰了。
崩潰了一會兒,她又恢複了。
低下頭看著這麼多好看的衣服,用衣架給掛了起來。
蘭姨瞧見,忍不住笑,“看你稀罕的,我之前給你買的也不差吧。”
江月寧:“……”
不想說話。
“這些衣服應該都挺貴的,”蘭姨感慨著,“出手真大方。”
如果沒送錯的話……
反正就算送錯了,也不關她的事。
不過要真是送給大小姐的……
那也隻能說他心甘情願!
想通了之後,她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江月寧收到了畫展工作人的信息。
【king寧小姐,您的畫已有買家看上,現已售出,收入待會兒將打到您的賬戶上。】
江月寧順便問了句:【多少錢?】
她當初沒標價。
對方:【一萬元】
江月寧愣了下,她不是沒賣過畫,她記得自己第一幅賣出去的畫是在七歲的時候畫的,價格好像是二十萬。
這一萬塊讓她有點懷疑人生。
少得可憐,至少現在那位財神爺大小姐都隨手給了她六千塊了。
果然靠自己不如靠財神爺。
楚序去逛畫展的時候齊硯洲已經離開了,在知道他買下一幅畫之後又屁顛屁顛跑到了齊硯洲的公寓。
“齊哥,聽說你又買畫了?”
齊硯洲瞥他一眼,“怎麼哪都有你。”
被遭到嫌棄的楚序沒有一點自覺,“畫在哪呢,快給我看看。”
齊硯洲仰頭靠在沙發上,“房間,自己去看。”
齊硯洲有一個專門放畫的房間,他喜歡畫這回事就連齊爺爺齊奶奶都不知道,隻有楚序知道他對畫有多執著。
這種感覺就像沙灘上快要渴死的魚看到水源。
雖然楚序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畫有著如此狂熱的喜歡。
不過說他喜歡畫好像也不太準確,他也不是全都喜歡,之前楚序給他送過幾幅他的態度就很一般,至今都不知道丟在哪落灰,有沒有人擦擦。
楚序連忙奔到房間,裡麵的畫他大多已經見過,所以一眼就將齊硯洲新買的那幅畫給認了出來。
他認真拿起來看了看,有些不太懂,“這不就下個雨,有一朵花嗎,有什麼好的?”
齊硯洲:“看完了放下。”
楚序戀戀不舍地又看了幾眼,還是沒看出到底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你之前不是隻喜歡那個畫家的畫嗎,怎麼換風格了?”
而且看著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就很壓抑。
楚序覺得之前的畫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舒服、希望、光明的存在,誰不喜歡積極向上的東西啊,所以對齊硯洲收下這幅畫頗為不理解。
齊硯洲懶得理他,“大半夜跑我這來就是為了看畫?”
楚序偏頭往外看了眼,也才天黑不久,“不算大半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