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之後,江月寧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短信內容有些莫名其妙。
【躲好了,千萬彆讓我抓到。】
她看了眼,是陌生號碼,還是京城的。
什麼意思?
她眉梢一挑,沒忍住製造了一瓶辣椒水,準備隨時備在身上。
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
午飯過後,蘭姨出去打麻將去了。
江月寧抬眸慢慢掃視了一圈這個住了十年的屋子,現在圍牆加高,愈發像一個井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是時候該走出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已經十分清楚自己的情況以及身邊的局勢,心裡那股不服輸的念頭又開始燃起熊熊烈火。
她最後去了一次墓園,將從花店一支一支精心挑選的花束放下。
認真道:“爺爺奶奶,寧寧還是不想當廢物。”
她雖然在蘇城長大,但從小沒過過什麼苦日子,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極佳的,無論是身邊的環境還是關愛,從前混沌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她清醒了,對周遭的一切都十分不適。
“寧寧從小嬌慣,過不了這樣的日子。”
她似乎回憶起什麼,薄涼的唇角輕輕扯出一抹笑,笑意淺淺地沉在眼底。
…
江月寧回到小院的時候,蘭姨還沒有回來。
她靠著沙發休息了一會兒,一不小心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向廚房的方向,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蘭姨做飯的時間雖然不太固定,但是也很少到日薄西山還沒有開火。
“咚咚咚。”
有人敲門。
江月寧怔了會兒,抬腳走過去。
隻是輕輕將門打開,一隻手立馬蒙住了她的鼻子,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
一旁響起男人的笑聲,“害我找了這麼久,原來住在這種地方。”
“哥,這還真是個極品。”
齊誠唇角的笑有些滲人,“不然你以為呢,能讓我惦記上的能是什麼爛大街的貨色?”
那人嗬嗬點頭笑著,心想,你不是來者不拒嗎?
“哥,你的眼光真不錯。”
“扛上車去。”
江月寧醒來的時候眼前漆黑一片,耳邊倒是可以聽見一女人正在嗚嗚嗚地哭著。
她抬手撫了下還有些疼的額頭。
“蘭姨,彆哭了。”
哭聲立馬止住了,接著就嗚嗚道:“大小姐,你醒了?”
江月寧抬手扯掉眼睛上的布條,光明一點點地湧進來,也慢慢看清了所處的環境。
窗外是暗藍色的天,樹影搖曳,還有個泳池,應該是什麼度假彆墅之類的地方。蘭姨被綁住雙手雙腳,眼睛倒是沒有被蒙住,整個人被丟在地上,沒人理睬,本就略顯蒼老的臉此刻更是皺成了一團,眼淚附在睫毛上,整個人茫然無措。
沒聽過誰綁架還把保姆一起綁了的。
因為猝不及防,江月寧還來不及看清那人的臉就暈了過去,對於麵前的狀況還有幾分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