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得到他想要的回複,才鬆了口氣。
“嗯,那就好。”
齊硯洲關上門出去,唇角的笑一點點淡了下去,漸漸變得涼薄。
還真是不知好歹。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夠手下留情的了,沒想到他們還是不知足。
法治社會真是給了他們很大的保障。
他進房間洗了個澡,擦乾頭發從裡麵出來,拿起手機一看,正巧看到上麵有條消息。
【長寧:謝謝哥哥的藥。】
齊硯洲順便回了過去:【我看看腳上的傷】
隨後又是一張照片發過來。
速度挺快的。
比以前好說話多了。
齊硯洲嘴角浮起一抹弧度,手指點開了那張圖片,眸色又慢慢沉了下去。
隻見一隻白嫩的腳掌上有一處紅色帶血的凹痕,上麵有些白色的藥膏,應該是剛剛才清理過,所以照片才能發得這麼快。他的眸光一移,順著腳掌往上,在右上角被褲腳擋住的位置看到了一圈環住腳踝的疤痕。
疤痕早已陳年,十分刺眼,整個將她的腳踝環住,像是禁錮人的鎖,又像是醜陋的圈禁。
他上次就見到了。
不過一直沒過問過這疤痕的由來。
他將手機放下,一點點將頭發擦乾。
有些事或許還是要調查得更仔細一點才行。
……
因為腳上的傷還沒好,江月寧這幾天都沒出去,一直待在小院養傷。
蘭姨出去買菜了,已經有一會兒了,但還沒有回來。
江月寧又看了幾頁書,手邊的幾張草稿紙已經被她寫滿了算數過程,烏壓壓的一片。
又過了一個小時,蘭姨才小心翼翼地開門進來,關上門後卻沒立馬走開,而是靠著門聽了一會兒。
江月寧將桌上的書本收起來,站在客廳看著她。
自從小院圍牆被加高之後,從裡麵很難看見外麵了。
不知道蘭姨這是遇到了什麼,慌裡慌張的。
“大小姐不好了,我看到蘇城的人了。”
江月寧接過她手裡的吃的,在沙發上坐下來,“蘇城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蘇城人說話都溫聲細語的,又不嚇人。
蘭姨急忙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是蘇城,認識你的人,來找你的!”
江月寧一怔。
“你認識嗎?”
蘭姨點頭又搖頭,“我在蘇城見過,就上次我回家的時候有人帶她來和我打聽你的消息,我也是上次回去才知道的,我兒子他對外麵說,我在京城給有錢人家當保姆,一個月工資一萬,他本來想對外吹牛的,沒想到被彆人撬開了嘴把這事給扒出來了,外麵就有傳言,有人猜到了是江家,所以我剛巧回去就有人和我打聽你的行蹤,想著我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江月寧挺會抓信息,“蘭姨,你一個月工資一萬啊?”
蘭姨戰戰兢兢地看著她,支吾道:“……大小姐,怎麼了?”
江月寧:“江家這麼多年除了給你發工資還有買菜錢,有我的生活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