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遠看著麵前兩個醉酒的男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來,老傅,喝!”
楚序已經喝得人有些飄了,站也站不穩,整個人如泥鰍一樣趴在沙發上,嘴裡迷迷糊糊念叨著。
傅修遠一把將他推開,轉眸看齊硯洲,隻見他一張臉紅透了,整個人躺在沙發上,垂在地上的那隻手上還捏著一個玻璃杯,杯底還餘一圈淺淺的酒液。
他咬著根煙,覺得莫名其妙。
這兩個人好好的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他抬腳踹了踹楚序,“醒醒,我可不送你們回去。”
楚序眼神迷離,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他,“再幫我倒一杯。”
傅修遠不伺候了,直接罵,“滾。”
楚序抱著他嗚嗚嚎起來,“老傅,你不知道,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傅修遠聽不懂他說什麼,又去扯齊硯洲,“起來。”
齊硯洲抬手一拳就朝他打了過去,傅修遠一手捂住肚子,想吐血,“醒來了記得賠我醫藥費!”
他嘴裡罵了個臟字,搖了兩個人,“來幫我把他們倆給抬下去!”
齊硯洲半撐著身子站起來,迷離的眼睛漸漸清明,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就慢慢往下走,“你把楚序送回家,我自己回去。”
傅修遠看著他那歪歪扭扭快要摔倒的樣子,連忙道:“剛才奶奶來電話了,我讓張叔來接你了,你在門口彆動。”
冷風吹散了大部分醉意,齊硯洲單手抱著外套,靠在門口等張叔的車。
張叔下車的時候齊硯洲已經靠著牆睡著了,才走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酒味,熏得他瞬間想流淚。
哎,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齊硯洲喝酒大部分時候都是小酌幾杯,不會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這是作為公司掌權人該有的自製力。
“少爺醒醒,我是張叔。”
齊硯洲睜開眼睛,眼裡的寒意讓張叔嚇了一跳。
“……”他又重複了一遍,“少爺,我送你回去。”
“嗯。”
齊硯洲垂下眸光,拉開車門上去。
大概是真的困了,他腦袋斜靠在窗上,微微閉上眼睛,光影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骨相愈發精致,麵部愈發俊美。
張叔透過後視鏡都看呆了。
這真是一張令男人都嫉妒的臉。
因為齊硯洲上車的時候也沒說要去哪裡,張叔就直接把他送到了齊家。
他喝醉了,齊家至少有傭人保姆在,有人照顧他。
這車子一停下,齊硯洲就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怎麼是這?”
張叔拉開車門把他攙扶下車,“少爺,你也沒說要去哪,我想著回老宅好一點。”
隨後對著一旁的傭人揚聲道:“快去給少爺熬點醒酒湯。”
齊硯洲半眯著眼,任張叔攙扶著進去。
“家裡來客人了?”
張叔看了看他,還垂著眼睛呢,“少爺你怎麼知道?”
“奶奶給我打電話了。”
“哦,是來了個客人。”
說著將他扶到了沙發上,“但老夫人說不能告訴你是誰,要等你回來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你這幾天都忙。”
齊硯手抬手扶額,遮擋住頭頂的燈光,“奶奶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