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寧眉心一跳,在她的認知裡,自己遠遠沒有到結婚這步,甚至從未想過這兩個字,連連拒絕,“奶奶,太早了,我不打算這麼快結婚的。”
“不結婚,傻孩子,先相處著。”
江月寧還是搖頭拒絕,“不用了奶奶,我不考慮。”
陳婉君笑著搖了搖頭,“好吧好吧,你不願意奶奶也不強迫你。”
齊硯洲靠在沙發上,將兩人的對話收入耳底,唇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愉悅。
幾人在客廳待了一會兒,陳婉君看了眼時間,覺得蘇傾柔應該快到家了,才掐著時間打了個電話過去,“傾柔,到家了嗎?”
“奶奶跟你賠個不是,你彆生氣,這臭小子太過分了,奶奶已經罵過他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陳婉君又關心了幾句,才慢慢掛斷電話。
她看著自家孫子,深深歎了口氣,“傾柔那孩子知書達禮,都沒有怪你還為你說話……你真是不懂得珍惜,下次不許這樣了。”
齊硯洲緩緩從沙發山站起身來,道:“沒有下次了。”陳婉君還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見齊硯洲拿上外套慢慢道了聲,“我自己找,不用您操心了。”
江月寧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下神,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便道:“奶奶,我扶你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之後,她還沒來得及去洗澡,手機上又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許書白發過來的,【今晚嚇到你了,很抱歉,但我說的話是真的。】
江月寧看著這幾個令人頭疼的文字,很想問一句為什麼是她,明明他們還沒有認識多久,總不可能因為許多年前自己幫過他一次就一直對自己念念不忘,這個就算許書白親口說出來,她都不會信的。
因為沒有人能做到。
自從清醒之後她已經看過太多人情冷暖,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在利益臉麵麵前舍棄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陌生人對自己念念不忘呢。
所謂的念念不忘,在願望達成的那刻,又能夠維持多久呢。
她搖了搖頭,沒有再回消息,也不打算再繼續深想下去。
她目前沒空想這些。
隻希望許書白儘早走出來,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
洗過澡之後的齊硯洲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去冰冷的訓練室,經此一遭,他好像明白了什麼,這麼多年他不曾真正愛上什麼,內心總是如同死水一樣沉寂,可是現在,他一次又一次感覺到自己撲通跳動的心臟。
那種如同手指握風般無力的感覺一次又一次侵蝕著他的內心,所有的感覺都在無形之間被拉扯,最終變得奇妙複雜。
他靜靜閉上眼睛,腦海中的臉越來越清晰。
感覺逐漸擴散到四肢百骸,他猛地睜開眼睛,抬手擦了把汗,真是,想這些乾什麼……
夜晚安靜如斯,隻剩微弱的風聲,齊硯洲站在門外,見裡麵的燈光由亮轉弱,將所有的情緒壓下心底,好像水波一拂,一切又歸於平靜。
他轉身離開。
身上也帶上了夜晚的涼意。
……
江月寧沉沉睡了一覺,夢裡光怪陸離,各種複雜的東西圍繞著她,想要將她腦袋擠炸,引得她一早醒來就用冷水給自己洗了好幾次臉。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課。
她剛下樓,就聽見齊家的管家在吩咐廚房,“今天多買一些菜,齊家的那些親戚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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