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齊硯洲便和人約定了見麵地點。
畫家一般風雅,所以對方選的地方在一處茶室。
私人的那種,並不對外開放。
不對外開放正好,齊硯洲心想,省得那時候還得提前避開其他人,麻煩。
隻不過那邊好像並不著急,刻意將時間約定在了一周後。
應該是準備做足充分的準備。
齊硯洲也不催他們,那就看看他們最後能演成什麼樣了。
他一個看戲的,不著急。
……
傍晚的時候,陳婉君和江月寧說了宴會的事。
“奶奶最近有一個老朋友過七十大壽,奶奶帶你去給他賀壽。”
江月寧抬起臉笑了笑,“好啊。”
江月寧沒參加過這種壽宴,但她並不抗拒這些場麵。
再說她也知道奶奶的用意,正因為如此,她才需要把握住。
她現在不小了,多露露臉,多結識一些人脈總歸沒有錯。
第二天下午,陳婉君就帶著她出去了。
江月寧萬萬沒想到,奶奶口中的這位老朋友她竟然認識。
白鶴江,油畫界的大師,行業內泰鬥級彆的人物。
她曾聽爺爺說過,不過聽說他為人低調,並不喜歡拋頭露麵,但是行業內具有代表性的獎都拿了個遍,是人人敬仰的大師。
奶奶竟然還有這樣的朋友。
“老白,”陳婉君走上前,大大方方道,“我來給你賀壽了。”
江月寧就跟在她的身後。
白鶴江回過頭和陳婉君寒暄了兩句,這才看見江月寧,抬手推了推眼鏡,不可思議道:“小彧交女朋友了?”
“說什麼呢,這是我孫女,”陳婉君一手攬著她的背上前,“來,寧寧,給你白爺爺打個招呼。”
“白爺爺好。”
白鶴江一雙眼睛如同洞如觀火般認真瞧了瞧麵前這姑娘,隨後訝道:“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好看的孫女了,你騙我呢,我可不信。”
陳婉君和他爭起來,“怎麼不信了,你是在說我醜啊,生不出寧寧這麼好看的孫女?你再好好看看,我們像不像?”
陳婉君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
“走走走,你一邊去,”白鶴江一副老頑童的模樣,“怎麼還拿自己和年輕的小姑娘比呢,你臉皮厚不厚。”
江月寧被他倆逗得嗬嗬笑。
萬萬沒想到這位大師在奶奶麵前是這個風格。
奶奶和他都挺幼稚的。
打趣完,白鶴江才再次看過來,“寧寧啊,這一看就人如其名,有男朋友了沒有,爺爺還有個孫子……”
眼看著他要開始做媒,陳婉君連忙把江月寧拉到一邊,“寧寧快過來,離他遠一點。”
被打斷的白鶴江開始生悶氣,“我孫子怎麼了,雖然今年才十八,但是也不小了好吧。”
江月寧聽完:“……”
知道奶奶剛才為什麼拉她了。
十八歲……
她膽大包天也不敢覬覦十八歲的弟弟啊。
她道:“爺爺,十八還很小呢。”
白鶴江有自己的歪理,“十八可不小了,都成年了,可以談了。”
江月寧笑,哪有這麼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