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江月寧一臉沮喪,陳婉君察覺到她的神遊,問她,“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江月寧搖搖頭,勉強笑道:“沒有,很好吃。”
到底沒把房子的事說出口,這裡租不了了,她再找找彆的地方就是。
隻不過需要再費一點時間了。
畢竟要想環境不錯又要想房租便宜的房子實在不好找。
齊硯洲若無其事地往碗裡夾了一塊排骨。
陳婉君看看他,又看看江月寧,問道:“寧寧,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排骨啊?”
從江月寧來到這就發現了,隻要齊硯洲在的日子,桌上必有排骨,雷打不動,足以看出他對排骨的狂熱,江月寧不好掃興說自己不喜歡吃,隻道:“奶奶,我以前吃排骨不小心崩掉過牙齒。”
說完,旁邊響起笑聲。
陳婉君也忍不住笑起來,“你還好意思笑寧寧,是誰小時候吃魚被魚刺卡喉嚨哭了一晚上。”
小孩卡魚刺不足為奇,但是這哭了一晚上的形象實在和他對不上,江月寧想想,覺得還挺好笑的。
齊硯洲瞥她一眼,“卡魚刺的多了,被排骨崩掉牙的還是第一次見。”
“……”江月寧道:“我可沒哭一個晚上。”
齊硯洲放下筷子,“奶奶胡說的,你還真信。”
江月寧看向齊世鴻,收到她目光的齊世鴻稍愣了下,偏頭道:“婉君應該沒記錯,我記得是這樣,哭了一晚上。”
齊硯洲:“爺爺你怎麼也湊熱鬨……”
陳婉君道:“哭就哭了,怎麼還不好意思,那時候你不是還小嗎,這有什麼。”
開始好麵子了……
齊硯洲:“……”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拿出來說。
“我可不記得了。”
“好好好,你不記得了,奶奶替你記著呢。”
這兩個孩子連口味都不相同……
她歎了口氣,心裡估摸著路還遠呢,以後的事情不好說,等過一陣兒,說不定孫子的想法又變了。
這種事情還不能讓齊家那群親戚知道,不然不得了。
他們要麼反對,要麼等著看好戲呢。
吃過晚飯後,江月寧和陳婉君聊了會兒天,正巧說到明天的日子,她忽然想起來,再過兩天就是江震霆和柳如棉的忌日了。
她在心裡自責了一會兒,怎麼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今年得多給他們燒點紙錢,把之前的都補回來。
第二天之後,她去京大聽了兩節課,還好沒有再次遇到許書白,省去了一些尷尬。
從學校出來之後,她又去周圍轉了轉,發現周圍都沒有房子了。
她心裡感到了一抹奇怪。
怎麼都被租完了?
難道是畢業季的原因?
很快放假了,到時候她上不了課,其實不住在學校邊也行。這樣想著,她又看了下其他地方的房子,先短租一段時間也行,到時候再找。
她腦袋裡麵想起了蘇傾柔那天說的那句話,她和齊硯洲以後大概率是要結婚的,眼下她搬出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避嫌。
那天齊誠的母親不就誤會了她和齊硯洲的關係。
在外麵轉了一圈之後天色慢慢黑了,她接到了齊奶奶的電話,問她在哪,怎麼還不回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