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寧小姐啊?”傭人笑道:“我沒聽見聲音,應該沒哭。”
齊硯洲:“……”
也許是在偷偷哭呢。
“……你再去看看。”
“……”傭人隻得又跑了一趟,這次道:“寧小姐沒哭,絕對沒哭。”
齊硯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顆心依舊被吊著不上不下的。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有什麼好聊的。
見個麵而已,有這麼感動嗎?
他煩躁地捏著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食之無味,又重重放下。
…
江月寧不知道一個人的眼淚怎麼可以這麼多,她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道:“瑤瑤,彆人哭起來都是掉小珍珠,怎麼你像流小溪一樣?”
溫庭瑤也不做解釋,隻要想到從蘇城回來那天他們就出了事,她就控製不住。
“嗚嗚,我記得那天的日期……”溫庭瑤哭了一會兒,忽然愣了一下,“那不就是昨天嗎?”
江月寧點了點頭,“嗯,昨天是爺爺奶奶的忌日。”
“……”
江月寧說出話的這一刻就後悔了,因為眼前這姑娘是真的哭得停不下來了。
她無奈道:“剛才是小溪,現在是洪水了。”
溫庭瑤慢慢鬆開她,整個人抱著被子,將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地,“長寧,你讓我消化一會兒,我快不行了。”
江月寧安靜下床洗漱,“嗯。”
那就消化一會兒吧。
一次哭夠了,以後就好了。
江月寧透過鏡子好像看見了那個年少時候的自己,她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己,嘴角的淡笑比哭還難看。
她說,她也釋懷不了。
…
齊硯洲等到快中午了才等到人。
他長腿一收,才發現許久不動已經僵硬了,兩隻小腿酥酥麻麻的,像被蟲啃食一樣。
他連忙抬手拍了拍,道:“起來了?”
江月寧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齊硯洲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又認真到她的眼下,發現她的眼睛不怎麼腫,應該真的沒有怎麼哭,反觀她的朋友倒是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
沒哭就好。
“餓嗎?”
齊硯洲想說餓的話吃早餐,不餓的話等等可以吃午餐了。
江月寧眼皮一抬,鼻子間聞到了噴香的食物的味道,“嗯,餓了。”
齊硯洲也聞到了這股香味,瞬間改變了主意,抬手將桌上一盤糕點推過去,“先墊一下肚子,馬上開飯了。”
江月寧拉著溫庭瑤坐下,“先吃午飯,待會兒吃好了我們再出去看房子。”
齊硯洲倏地抬頭。
怎麼還在想著這事?
他裝作不知道,“你之前不是看了房子嗎,沒找到合適的?”
江月寧:“租出去了。”
好沒有合作精神,明明是她先訂的。
齊硯洲:“…這件事情不順利,說明你不適合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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