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不用多說了。
桑家隻有一個兒子,這對象也隻能是江家換了,隻有兩個女兒,要換成誰不言而喻。
齊硯洲將酒杯重重磕在桌上,裡麵的酒水冒了出來,他將目光落到不遠處談笑的姑娘身上,她沒和他說過這方麵的事。
那麼她知情嗎?
他心裡有些躁。
他伸手從煙盒裡拿了隻煙,他這段時間都沒怎麼抽,站起身,“我去外麵透口氣。”
楚序想說你一個大男人透什麼氣,但想到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可能抽煙要避著人果斷閉嘴了。
真是麻煩。
齊硯洲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一支煙抽完,剛準備回去就瞧見了對麵站著的人,眉眼微微眯起。
追人追到這裡來了。
他抬腳過去。
“聊聊?”
桑朔的本意也是如此。
兩人進了一間空包廂,齊硯洲又點了根煙,煙霧緩緩升起,遮住眸間的情緒,桑朔坐在他對麵,緩緩啟唇,“她不喜歡男人抽煙。”
齊硯洲指尖微顫,手指慢慢曲起,懸在煙灰缸上方,輕彈了一下,煙灰如浮沉般滾落。
“是不喜歡男人抽煙還是不喜歡那個男人,桑總要分清楚。”
他目光略帶嘲諷。
桑朔手指慢慢握起,骨節作響。
“我知道你們認識的時間不久,所以你要什麼條件?”
包廂內的燈光很暗,隻有散散的幾束光打下,紅色的燈光映襯在他的眸子裡,如同一團小小的火焰,“我要的條件,你未必給得起。”
“你說說看。”
齊硯洲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你在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談這件事?”
桑朔語氣堅定,“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夠嗎?”
不生氣是假的,不吃醋也是假的,然而更多的是一種什麼也不知道,被隔離在外的躁,一個許書白一個桑朔,兩個人都存在於她過去的生活,是他從不曾參與的那段時光。
他甚至連她的學生照都沒看過,不知道她的青春裡發生過怎樣精彩的事情,而麵前這個人又在裡麵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他們是以什麼氛圍去相處的。
齊硯洲的學習生涯沒有什麼太大的樂趣,因為他很忙,一邊忙著學習,一邊要學習處理家族事務,一心二用,可謂忙得不可開交。
他從小就被當作家族繼承人來培養,很多樂趣是從未享受過的。
青梅竹馬的確是個令他豔羨的詞彙。
可是。
那又怎樣?
“你是知道她看不上你,所以打算讓我放手?”他覺得有些可笑。
桑朔抬眼看了下腕表,不急不緩道:“我們雖然交集不多,但齊總的名聲我大概聽過一些,你要玩有很多人陪你玩,她不行。”
齊硯洲輕嗬,一雙迷離的眼睛看不太真切,“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玩?桑總要是著急,可以再等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給你送請帖,哦,不僅結婚,還有孩子滿月酒,升學宴……”
他認真看著桑朔的表情,直到在裡麵看見憤怒的情緒,才覺得微微解氣。
什麼青梅竹馬在他麵前都得乖乖站靠邊。
他隻是來晚了,不是沒氣了。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把她拱手讓人。
桑朔並不信他的話,齊硯洲這人看起來就像用一張嘴就能把女人哄得團團轉的人,生性風流又涼薄,嘴裡沒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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