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迅速穿好衣物，來到房間外，喚來老鴇。
“昨夜那個參與競拍的青衣老頭，現在還在樓內麼？”李苟忙問道。
“在呢，那老頭似乎深諳雙修之道，昨夜要了七個女修呢。”老鴇驚歎道。
“帶我去見他。”
說完，李苟扔了一塊下品靈石給老鴇，囑咐道：“之後派侍女伺候我房間裡的姑娘沐浴更衣。”
“成，我這就帶您去見他。”老鴇喜笑顏開。
李苟跟著老鴇一路來到一個房間前，裡麵傳來男女唱大戲的聲音。
李苟直接敲了敲門，裡麵頓時傳來青衣老頭怒喝聲。
“誰啊？”
“昨夜與你競拍的那位，找你有事。”李苟直接回道。
唱大戲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是想問為何初夜過後那位姑娘會變成凡人吧？”青衣老頭一副早有預料的語氣道。
“不錯。”李苟點頭。
“因為那位姑娘身負一種名為李代桃僵的爐鼎體質，元陰不破，或可修煉到煉氣九層圓滿，卻注定無法築基，元陰被破，則會靈根儘毀，經脈全塞，淪為凡人。破其元陰者，若非木屬性靈氣修士，無甚大用。
可若是木屬性靈氣修士，則修為一日千裡，比起二階靈丹，也不遑多讓，不過煉氣修士服用二階靈丹怕是會爆體而亡，所以比直接服用二階靈丹更為安穩。”青衣老頭悠悠道。
李苟嘴角抽搐，世上還有這樣利他不利己的體質。
不知道該說魏青蘿倒黴，還是自己幸運。
不過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本來還有點愧疚的李苟，在得知魏青蘿這輩子不可能築基後，倒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煉氣修士比凡人，也就多了些厲害的法術而已。
“多謝告知，告辭。”
李苟道謝後，轉身離開，回到魏青蘿所在的房間。
此刻，兩個凡人侍女正在服侍魏青蘿正在沐浴。
“啊——”
魏青蘿一聲驚叫，連忙將所有身體沉入水中，眼神左右飄忽，卻不見半分哀色。
“你不難過麼？”李苟問道。
“為何要難過？”魏青蘿反問。
“成了凡人。”李苟道。
“凡人沒什麼不好的，不用整天為了掙靈石發愁，也不用像被誰趕著一樣修煉，更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隨時會沒有了，我這種又笨資質又差的人，被我哥生生用靈石和丹藥堆了好幾年，也才煉氣三層，還耽誤了我哥的修煉，我早該放棄了。”魏青蘿如釋重負道。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李苟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魏青蘿叫住李苟。
“何事？”
李苟駐足，卻沒回頭。
“那兩個人要殺你，你小心點。”魏青蘿道。
“知道了，還有事麼？”李苟道。
“嗯，最後一件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麼？我叫魏青蘿！”魏青蘿囁喏問道。
“李苟。”
說完名字，李苟直接離開了。
魏青蘿看著李苟已經消失的背影，隱隱有些預感。
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
......
李苟戴好麵具換上白衣長衫，走出青樓。
李苟身後，趙旭夫婦緊跟了過來。
李苟裝作沒有意識到一般，離開了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