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倒是渾不在意,不過卻依舊故作凝重道:“此處竟然有埋伏!”
隨後,李苟明知故問的看向黑船繼續沉聲道:“不知閣下是哪位前輩,與晚輩又有何恩怨?”
李苟話音剛落,屍蠱魔君身影,出現在黑船船頭之上,獰笑出聲。
“也罷,老夫讓你做個明白鬼!老夫乃屍魂宗太上長老,人稱屍蠱魔君,老夫與你之間並無恩怨,在此處設伏於你,隻是殺了你,拿走你身上的寶物而已。”
新楚帝鞏封早已知曉屍蠱魔君的存在,卻對李苟的計劃一無所知,因此不由略顯惶恐看向李苟道:“道友可有信心與屍蠱魔君一戰?”
聞言,李苟並不打算如實回答,而是故作苦笑道:“若是在下全盛時期,倒也能勉強和這位前輩一戰,如今卻是力有不殆。”
“那我們三個豈不是死定了!”鞏封顫聲道。
就在這時,李苟懷裡的百花羞,直接施展遁術,迅速遠離了李苟和鞏封,然後故作冷笑道:“咯咯,死的是你們才對,我和屍蠱魔君前輩,可是一夥的。將李苟這家夥引誘至此,是我和屍蠱魔君前輩計劃之一。”
鞏封聞言歎道:“看來你終究沒有放下這段國仇家恨,隻不過若是如此,你為何不在李道友擊敗朕的時候,殺了朕?”
“哼,血海深仇,怎可輕言放下,若不是洛求敗那老兒出言保你,我會當場斬下你的狗頭。”
百花羞本來就對鞏封仇怨未消,此時真情實意之下,演技自然毫無破綻。
屍蠱魔君一臉恍然,看向李苟似笑非笑道:“原來鬥蟲廣場那場大戰,是你小子和楚帝之間的大戰,不過你小子恢複到築基圓滿期便有此戰力,倒是和傳聞中一般無二,可惜遇到了老夫,你這輩子的傳奇,便到此為止了。”
說完,屍蠱魔君又看向百花羞道:“百門主,這次你做得很好,老夫斬殺李苟此子之後,會如約斬殺楚帝,為你複仇。”
“多謝前輩,不過隻殺楚國新帝,尚不能解晚輩心頭之恨,晚輩那逆徒鞏蓮兒是楚國新帝愛女,還望前輩可否將其帶到此處,晚輩想在新楚帝鞏封麵前,親手斬殺此女。”百花羞故作恨恨道。
“百門主此番立了大功,這小小請求,自無不可。”
屍蠱魔君說完,一個獨臂黑衣男子,帶著被束縛的鞏蓮兒,來到船頭甲板之上。
見鞏蓮兒平安無事,李苟心頭微微一鬆,他和百花羞設此計並且演戲的目的之一,便是確認鞏蓮兒的安危。
鞏蓮兒看到李苟的一刻,神色悲傷且絕望,隨後看向百花羞怨怒至極的破口大罵:“百花羞,你這臭女人害了百蟲門還不夠,竟還要害我郎君,你日後定會不得好死。”
百花羞被鞏蓮兒喝罵,卻是強忍著心中的悲慟,冷笑道:“為師日後就算不得好死,你這死丫頭也看不到了,因為為師這就在你父親麵前,親手殺了你,也讓你父親嘗嘗親眼看到親人被害的滋味!”
說完,百花羞直接飛上船頭,一步步走向鞏蓮兒。
鞏蓮兒一愣,不由看向了新楚帝鞏封,在場之人,也隻有鞏封,最有可能是他父親。
鞏封自鞏蓮兒出現的一刻,眼眶早已微紅。
“蓮兒,是父皇對不起你。當年不僅沒保護好你,讓你被百花羞這賊婦所竊。今日,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引頸受戮,父皇對不起你啊!”
鞏封說著,卻是流下兩行老淚。
鞏蓮兒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卻也動容哽咽道:“爹,這不怪你,要怪,隻能怪百花羞這毒婦!”
對此情形,屍蠱魔君很是滿意,仿佛一切都顯得很是完美,無論是百花羞之恨,還是鞏封與鞏蓮兒父女之情,毫無虛假。
雖然屍蠱魔君對這些與凡俗凡人無異的七情六欲不屑一顧,但正是這七情六欲,讓一切看起來極為合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的李苟,讓屍蠱魔君總覺得一絲異樣之感。
不過想想也是,李苟此子作為吳國極樂宗聖子,極樂宗被滅,此子依舊無所作為,可以看出此子和許多魔修一樣,是隻求力量不顧七情六欲之人,倒也無愧修煉了《靈魔輪回功》這等魔功。
這些念頭,在屍蠱魔君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時,百花羞已經走到鞏蓮兒跟前,她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儲物袋上。
屍蠱魔君靜靜的等待著,一旦百花羞從儲物袋中掏出靈器斬殺鞏蓮兒,他就會毫不猶豫對李苟發起進攻!
“逆徒,去死吧!”
百花羞一聲冷喝後,輕撫儲物袋,一大團淤泥,從儲物袋中傾瀉而出,迅速將百花羞和鞏蓮兒包裹,然後迅速硬化。
屍蠱魔君瞳孔猛縮,這些淤泥,蘊藏著濃厚的生機,而且神念難入,根本不是百花羞這個區區的築基初期蟲修,能施展的出來的。
中計了!
這個念頭冒出,屍蠱魔君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