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京城,皇宮。
禦靈宗飼蟲長老羅螺帶著弟子樸繰,一路來到自己師傅育蟲太上長老公孫虻處。
“徒兒見過師傅。”
羅螺恭敬地行了一禮,樸繰也跟著鞠躬拜道:“弟子見過師公!”
公孫虻微微點頭,神情淡漠:“你們師徒找老夫有何事?”
“師傅,不久前,毛副宗主讓弟子調查關於散播有人打算對諸國會盟不利的消息,如今弟子已經調查完畢。”羅螺回道。
“哦?你且說說。”公孫虻眉頭一挑道。
“徒兒經過調查,得知散播此消息的,是觀潮客棧的掌櫃張大根和徒兒的弟子樸繰。”羅螺繼續回道。
公孫虻瞥了樸繰一眼,皺眉道:“此女怎麼卷入此事?”
“師傅有所不知,徒兒的弟子樸繰,因為追查李苟,不想被李苟抓住,還給樸繰種下了邪魂印,逼其配合他行事。”
公孫虻聞言,臉色一變,露出震驚之色:“李苟?竟然是他!”
待神色恢複如常後,公孫虻一臉凝重看向樸繰道:“樸繰,你且說說前因後果,記住,一定要事無巨細。”
“是,師公!”
樸繰將整個經過娓娓道來,包括樸繰陷入李苟的奴役,以及各種細節。
當然,樸繰隱去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細節。
公孫虻沉思片刻,看著樸繰問道:“樸繰,你說得這些,當真屬實?”
“弟子不敢撒謊,若有一句謊言被師公發現,弟子任由師公處置!”樸繰垂首道。
公孫虻微微頷首,卻是掏出一塊四階傳訊符,準備向墮仙蟲聖報告羅螺的發現。
這時,羅螺躬身一禮道:“師傅,徒兒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公孫虻淡淡道。
“樸繰陷入李苟的詭計,實非她所願,如今她現在已經覺悟,徒兒鬥膽請求師傅解除她身上的奴印邪魂印,讓她有機會重獲自由。”羅螺忙道。
公孫虻點了點頭,卻是將神念沒入到樸繰體內。
然而,公孫虻的神念探入樸繰體內時,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眉頭緊皺,嘗試多次卻仍然無法解除。
很快,公孫虻微微色變道:“這邪魂印,竟然連為師也無法撼動。李苟此子,當真可怕啊!”
“那該如何是好?”羅螺焦急地問道。
公孫虻沉思片刻,然後說道:“看來隻能請你師公墮仙蟲聖他老人家出手解除奴印邪魂印,為師會在傳訊符中替你向他老人家求情,請他出手。”
“多謝師傅。”羅螺大喜。
“多謝師公!”樸繰眼神微微閃爍。
見此,公孫虻不再猶豫,在手中四階傳訊符留下一道訊息後,直接激發了這道傳訊符。
......
禦靈宗山門。
墮仙蟲聖隻因短接到公孫虻的四階傳訊符,神色微凝。
這道傳訊符內的訊息,提到了三件事。
首先,李苟主使觀潮客棧掌櫃張大根和羅螺弟子樸繰散播有關對諸國會盟不利的消息。
其次,李苟派弟子曾阿牛以及眾多強者在諸國會盟之際,以盟主之位為賭局攪弄風雲。
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不難看出,李苟此刻很有可能身在楚國京城,打算插手諸國會盟。
隻是墮仙蟲聖有些想不明白,李苟為何要這般做,難道僅僅是為了讓吳國女帝當上盟主麼?
當然,更重要的是,之前他與通天大聖侯有餘達成協議,由侯有餘駐守楚國京城守株待兔,若李苟在京城的話,一定已經落入侯有餘之手。
事到如今卻還沒有消息,隻能說明,要麼李苟不在京城,要麼侯有餘已經因為某種原因放棄捉拿李苟,離開了京城。
至於最後一件事,是公孫虻請求墮仙蟲聖解除樸繰身上邪魂印。
這件事相比李苟在楚國京城的布局,顯得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