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望著將白霧染成血霧的靈船遠去,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極樂宗已經完了,這個曾經輝煌的門派如今已成為過去,而她,作為其中的一員,也注定要與之一同湮滅。
她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悲傷,她無法想象極樂宗的師兄師姐們,以及那些她曾經敬重的長輩們,如今都何去何從,又有多少人像她一樣,最終成為了背叛的犧牲品。
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隻能任由自己墜落,陷入絕望的深淵。
風吹拂著她的臉龐,輕柔而冷酷,仿佛在嘲諷她的軟弱和無助。
她閉上了眼睛,試圖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悲傷和絕望卻像潮水般湧來,將她淹沒。
她想起了李苟,那個曾經讓她怦然心動的男子,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心中湧起的遺憾讓她難以呼吸,她多麼希望能夠再次見到他,但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李苟,咱們下輩子再見吧,下輩子我還要當你的女人。”
蘇柔嗚咽出聲,因為她覺得已經無法再與他相伴相守了。
風漸漸停息,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生命的最後一絲火焰也即將熄滅。
可就在蘇柔即將墜地的一刻,一道人形黑影,卻是接過蘇柔的身體,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帶著蘇柔向東而去!
......
蘇柔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一片陌生的景象。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周圍布滿了各種鼠類風格的裝飾,牆上掛著風琴妖鼠畫像,床頭放著一個小巧的腳輪妖鼠雕像,牆角還有一隻長著翅膀的老鼠塑像,看起來有些滑稽又不失可愛。
蘇柔有些驚疑,不知道自己是身處何處。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徒兒,你醒了。”
蘇柔抬起頭,發現自己的師傅雲綺洛坐在床邊,正微笑凝視著她。
蘇柔的心情複雜,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
“師傅,這難道是徒兒死前的幻覺麼?”
蘇柔的聲音有些發抖,她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隻覺得是幻覺。
雲綺洛苦笑道:“傻丫頭,這怎可能是幻覺,而且,你也死不了。”
突然,她感到腰腹部傳來一陣隱隱作痛,讓她意識到這不是幻覺,而是現實。
蘇柔試圖理清頭緒,她努力回憶起之前的一切,卻隻記得自己被艾媚兒和鮑甜甜突然出手偷襲身受重傷,然後就被推到船下,墜向山林。
她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傷口,微微顫抖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師傅麵前?”
雲綺洛笑了笑,搖了搖頭:“為師也不知道在你身上具體發生了何事,至於你在為師這裡,是皆道友送你來的。”
“皆道友?”
“嗯,說來也怪,那位皆道友明明沒有離開過這艘傀儡船,卻將你送了過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雲綺洛微微頷首後,卻很是不解道。
蘇柔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可能是哪位修為高深神通廣大的前輩救了她,便詢問道:“那位前輩現在何處,徒兒打算當麵向那位前輩道謝。”
雲綺洛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彆著急,等你傷勢完全好了,再去也不遲,他就在這艘傀儡船上。”
“沒事的師傅,不知為何,我的傷勢似乎已經恢複了大半,好像已無大礙。”蘇柔略顯驚奇道。
“想必是皆道友給你喂了一些療傷聖藥吧,畢竟此人身家闊綽的很,這種藥物對於他而言應該不在話下。”雲綺洛猜測道。
“師傅似乎對這個皆前輩頗有好感呐。”蘇柔摸了摸下巴道。
雲綺洛瞪了蘇柔一眼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我對你師公可是忠貞不二!”
“可我們修得是極樂宗真情道功法啊!”蘇柔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很明顯。
雲綺洛俏臉頓時一紅,隨即冷冷道:“看樣子你這傷是因為這張破嘴導致的,該不會是惹惱了哪個同門被人下黑手了吧?”
見雲綺洛說起同門,蘇柔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想起了歡愉太上長老的背叛,想起了艾媚兒和鮑甜甜的偷襲,想起了那艘靈船周圍的血霧......
想到這些,蘇柔不由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