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撅著小嘴，叉著腰瞪著他們：“雖然主人是個壞蛋，但跟著他有好多好吃的！要是你們有更多好吃的，牛牛就跟你們走！”
牛哞哞一聽，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似乎哭笑不得。
他遲疑著問：“不知神牛所說的好吃的，指的是什麼？”
“就是這個啦！”
牛牛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瓷瓶，哐當一聲丟到牛哞哞麵前。
瓷瓶滾了幾圈，懸停在牛哞哞身前。
牛哞哞將瓷瓶拿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打開瓶塞，一股濃鬱的靈丹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真靈丹？！”
牛哞哞臉色大變，雙手微微顫抖，盯著瓶內的丹藥看了許久，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神牛，這是真靈丹，我們青牛妖族的寶庫中，也隻有寥寥幾顆而已，還是在族人有可能突破至五階真靈境時，才會使用。”
牛牛聽完，撇了撇嘴，擺了擺手：“才幾顆？那牛牛就不跟你們走了，還是跟著主人好！主人這裡多得很呢！”
牛哞哞聞言，臉上的神色更加複雜。
他沉吟良久，最終一咬牙，躬身對李苟深深一拜：“既然神牛選擇跟隨神子殿下，那我青牛妖族，也願追隨神子殿下左右。隻求神子殿下能好好對待神牛，不讓神牛受到任何折辱。”
李苟微微頷首，神色肅然，語氣鄭重：“這是自然。”
“多謝神子殿下！”
牛哞哞聞言，大喜過望，再次抱拳躬身。
“不客氣。”
李苟擺了擺手，隨後見青牛妖族因為牛牛要追隨自己，讓青牛妖族出戰已不是難事，李苟卻是打算詢問牛當當的下落。
一念及此，李苟不由問道：“不知牛族長，可知一位名為牛當當的族人？”
牛哞哞聞言頓時一冷，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開口。
李苟見狀，心頭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聲音一沉道：“牛族長，牛當當如今何在？莫非出了什麼事？”
牛黑黑聽到李苟提起“牛當當”這個名字，臉上的怒氣驟然升騰，漆黑如墨的巨斧隨之微微一顫，他猛地踏前一步，怒斥道：“你居然還敢提當當的名字？！若不是你們這些人族修士，當當怎麼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牛黑黑！莫要無禮！”牛哞哞臉色微變，怒目瞪向牛黑黑。
李苟目光微沉，沉聲問道：“牛當當究竟怎麼了？”
牛黑黑冷哼一聲，眼神銳利如刀道：“還敢問當當怎麼了，當年，因那個叫丁真係的人族修士，當當出走萬重山。如今好不容易歸來，本來當當可以用忘思泉洗去記憶重歸青牛妖族，可她因為你，不願如此，反而選擇進入墜牛裂穀，接受叛族的懲罰，雖然從墜牛裂穀出來便能重歸，但這怎麼可能，那可是五彩神牛都險些喪命的險地！”。
李苟聞言，眉頭緊蹙，轉頭看向牛哞哞道：“牛族長，當真如此麼？”
牛哞哞神色複雜，沉默片刻後，終於輕輕點了點頭：“不錯。”
“墜牛裂穀在何處？”李苟追問道。
牛哞哞麵露難色，連忙擺手：“神子殿下，墜牛裂穀非同小可。那是比先祖遺陣還要凶險的地方。當年，我青牛妖族的先祖五彩神牛便是在墜牛裂穀被重創垂危，神子殿下萬不可以身犯險！”
李苟聞言略作沉吟，牛黑黑冷笑一聲，雙手抱胸，語氣充滿譏諷：“怎麼？聽到墜牛裂穀便打退堂鼓了？我早說了，你們這些人族修士不過虛情假意，根本不會為當當冒半點險！”
李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譏諷，他沉吟之時，隻是在考慮後續的安排。
李苟隨即轉向牛哞哞，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牛族長，還請告知墜牛裂穀的位置。我這就趕過去。”
牛黑黑聞言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最終，他冷哼一聲，語氣依舊帶著幾分不屑：“好啊！你既然想去送死，我便帶你去！”
說罷，牛黑黑飛身而起。
“神子殿下！”
牛哞哞臉色驟變，連忙攔住李苟，語氣中透著急切：“墜牛裂穀危機四伏，就連五彩神牛都險些喪命，神子殿下何必為了一個叛族者冒如此大險，若是神子殿下喜歡我族女輩侍奉，小牛可以為神子殿下挑選幾個比牛當當更稱心的給神子殿下送來！”
“倒也不必如此，牛當當既然因為我不願選擇更安全的回歸方式，我自然不能棄之不顧。如果我三日之內無法歸來，便請牛族長率青牛妖族趕赴輪回神山，追隨神上征伐靈土大陸。否則，怕是青牛妖有滅族之禍。”
牛哞哞聞言，心中震動。他深知李苟所言非虛，但想到墜牛裂穀的險惡，他仍心有不忍，最終隻能歎息著點了點頭道：“既然神子殿下已決意如此，小牛也不便多言，神子殿下的命令，小牛一定會遵守，若三日之內神子殿下還不回來，小牛便帶著青牛妖族前往輪回神上，還請殿下一路保重。”
李苟微微頷首，轉身看向跟隨而來的輪回歸雁與輪回無憂母女：“這次行動太過凶險，你們便留在青牛妖族，若三日之內我不回來，便隨牛族長一同返回輪回神山。”
輪回歸雁與輪回無憂麵麵相覷，神色複雜。
輪回無憂輕歎一聲，鄭重道：“李郎放心，我們不會添亂。隻是，你也一定要平安歸來。”
“當然。”李苟點頭，目光堅定。
就在這時，牛牛一躍而起，抱住李苟的手臂，奶聲奶氣地嚷道：“主人，牛牛也要去！牛牛對墜牛裂穀還有些印象，說不定能幫上忙！”
李苟猶豫片刻，最終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你跟著，但要聽話。”
“嘿嘿！謝謝主人！”
牛牛歡呼一聲，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一切安排妥當後，李苟帶著牛牛，跟隨牛黑黑的身影，直奔墜牛裂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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