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苟的神念傳音依然冰冷，但卻帶著一絲微妙的變化，“去暗月商行作甚？”
鮫人男子一怔，卻是如墜冰窟。
李苟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不滿，而他知道，若李苟有一絲殺心，自己就沒有機會活下去。
鮫人男子猶豫了片刻，終於在心頭一橫，咬牙說道：“除非李前輩答應不殺晚輩，晚輩才敢如實說。”
“好，我答應不殺你便是，當然，前提是你不說假話。”李苟的神念傳音再次傳來。
鮫人男子聽到李苟答應不殺自己，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
他感覺壓在胸口的巨石終於搬開，儘管周圍的藤蔓仍然緊緊纏繞著他的身體，但那種即將喪命的恐懼感卻瞬間消散不少。
他的心跳逐漸平緩下來，呼吸也變得稍微順暢了一些。
“李前輩，晚輩實不相瞞，”
鮫人男子聲音依然顫抖，但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晚輩此行前往暗月商行，是為了將前輩的動向稟告給月陰長老常坤。”
話音剛落，他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生怕自己的坦白會引來李苟的不滿。
然而，李苟隨後的神念傳音卻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傳來。
“你這是被常坤那老家夥馴服了，乖乖給他當狗麼？”
鮫人男子聞言，頓時臉色蒼白無比，羞愧難當。
他低下頭，聲音低若蚊蠅，充滿無地自容之意。
“暗月商行馴服鮫人的手段太可怕了，那種痛苦，我承受不來...”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仿佛回憶起了某種不堪回首的經曆。
李苟聞言，神念傳音冷漠無波，似乎並未對此多加苛責，而是話鋒一轉。
“給你一個選擇，”
李苟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繼續給常坤當狗，或者暗中替我做事，以洗涮你之前的恥辱。”
鮫人男子聽到這番話，瞳孔猛然一縮。
他的心中泛起一陣狂喜，但又小心翼翼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李前輩，晚輩願意暗中替您做事！”
李苟見狀，輕笑一聲。
“很好。”
隨後，李苟繼續用神念傳音說道，“你現在繼續前往暗月商行，將鮫居客棧中發生的一切告訴常坤。若是他問起我的動向，便說我自鮫居客棧重新開張之後，便足不出戶，一直待在鮫居客棧內靜修。”
“晚輩一定不負李前輩所托！”那鮫人男子鄭重道。
隨著這句話說出口，束縛在鮫人身上的藤蔓瞬間消失無蹤。
鮫人男子的身體終於恢複了自由，但回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心有餘悸不已。
鮫人男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深深吸了幾口氣，邁開步伐，匆匆朝暗月商行的方向走去。
他不敢再有片刻耽擱，心中隻想著儘快完成李苟交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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