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此言一出,明日猛地一掌拍出,魔焰焚天甲上的火焰化作一道巨大的魔焰光柱,直衝景苦而去。
光柱所過之處,空氣被焚燒得扭曲變形,整個月宮地牢被犁出一道深邃的溝壑,威勢驚人。
景苦見狀,臉色大變。
她雙手猛地一合,魔藤戰甲上的藤蔓迅速凝聚,化作一堵厚重的藤牆,試圖擋下這一擊。
光柱狠狠撞在藤牆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藤牆劇烈震顫,藤蔓被燒得焦黑一片,卻終究沒有擋住光柱的衝擊,被直接碾碎。
吳大貴見狀,低吼一聲,魔龜戰甲光芒暴漲,堪堪擋住了光柱剩餘的餘威。
明日轉頭冷冷看向吳大貴,眼底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吳大貴,你這廢物也敢攔本聖子?”
吳大貴臉色一僵,硬著頭皮道:“聖子息怒,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奉命?”
明日怒笑一聲,“奉誰的命?景苦的?還是那小子的?”
吳大貴喉頭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微微眯起,瞥了一眼身側的景苦,又飛快地移開視線,似乎在尋求援手,卻不敢直視。
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聲音愈發低沉而含混.
“這……這……屬下隻是……隻是……”
他支支吾吾,話到嘴邊卻始終吐不出個所以然,那副畏縮的模樣,活像一隻被貓逼到牆角的老鼠。
“哼!”
明日怒極反笑,胸膛劇烈起伏,喉間發出一聲低吼,“景苦,吳大貴,你這兩個吃裡爬外老東西!”
他猛地抬起頭,雙眸中的真魔氣如潮水般湧動,焚魔戰甲上的黑色魔焰跳躍得更加狂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熾熱而壓抑的氣息,“既然你們不忠於本聖子,那就彆怪本聖子清理門戶!”
話音未落,明日雙手猛地一抬,體內真魔氣如火山噴發般爆發而出,魔焰焚天甲上的火焰瞬間凝聚,化作一輪巨大的黑色烈日。
那烈日懸浮在他頭頂,表麵魔焰翻滾,隱隱間似有無數冤魂在其中嘶吼掙紮,發出刺耳而淒厲的尖嘯。
烈日緩緩旋轉,周圍的空間被焚燒得扭曲變形,石室內的地麵開始龜裂,裂縫中隱隱透出猩紅的光芒,仿佛地底深處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即將蘇醒。
“這是……”
景苦瞳孔猛地一縮,滿是皺紋的老臉露出幾分驚駭,“焚世魔陽?!你竟將焚魔戰甲修煉到如此地步?!”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對這神通的威力心知肚明。
明日沒有回應,隻是冷冷一笑,雙眸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他雙手緩緩結印,指尖劃出一道道複雜的魔紋,每一道魔紋落下,那黑色烈日便劇烈震顫一次,散發出更加強烈的威壓。
整個石室的溫度急劇升高,整個月宮地牢都在迅速融化,冒起陣陣白煙。
“去死吧!”
隨著明日一聲低吼,那黑色烈日猛地炸開,化作無數道燃燒著魔焰的光柱,如流星雨般鋪天蓋地地朝景苦與吳大貴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