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遠處與幽冥二老說話的落塵，眼底一片黯淡。
他明明已經一再高估落塵，可對方總能超出他的想象：
不過短短一炷香功夫，竟能兵不血刃收服兩萬精銳修士軍，連金烏那種上界神禽都乖乖歸順，幽冥二老都低了頭。
他很後悔沒有早點解除幽冥二老的禁錮，也後悔當時沒和修士軍在一起，否則那幻象應該迷惑不了他。
他弄不明白，光耀為什麼死心塌地追隨了落塵。也弄不明白，落塵手下的幾人，明明修為不算高，戰力卻很強橫。
更離譜的是人人都有至寶，無論是通天藤的手臂、大金杵，還是捆仙索以及能隨意開辟空間的紫霄劍，仙帝境也難弄到一件
“這些寶貝，小霸天手下竟人手至少一件，這哪是‘小霸天’，分明是握著逆天機緣的天命之人……”
“小霸天……真的成大氣候了。就算贏天這次能成神，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楚雄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他忽然想起仙翁的後手，眼底又閃過一絲瘋狂：
“罷了，同歸於儘就同歸於儘！仙翁該引爆大陣了吧？
拉著小霸天一起隕落，至少能為世家的精英換一條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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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直等著，彆說大陣爆炸的動靜，大陣外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
他眼神中滿是不甘，漸漸放棄了徒勞的掙紮。
空間蕩起一圈漣漪，一身素衣，宛如鄰家大哥哥般的落塵站到囚牢外，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楚如玉和蜃丫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幽冥兩護法等人跟在後麵。
落塵對楚雄點點頭，緩緩開口：
“楚雄，你可願意歸順與我？”
楚雄輕輕搖搖頭：
“我絕不可能背叛世家。要殺要刮隨便吧。”
他說著，目光下意識掃向天幕。
落塵淡淡一笑：
“楚雄，你彆惦記了，遮天大陣陣眼已被我鎖死部分，起爆不了了。
你們世家也夠歹毒的了，連你也要陪葬。
我需要人手守天玄，莫不如歸順與我，我放你一條生路，我們一切攜手守護天玄。”
楚雄頭搖得更堅決：
“小霸天，說實在話，我很敬佩你。哪怕你根本不住天玄，有這份勇氣也可嘉！
我也希望你能守護住天玄……
但歸順一事，不要再談了。我是不可能背叛世家的。
世家讓我殉葬，那是我的宿命。我無怨，也無悔。
新紀元開始，世家要走出這片天地，總要有一些犧牲……
再說一遍，讓我叛離世家，絕無可能！你殺吧！”
落塵搖搖頭，粲然一笑：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不殺你，也不囚禁你。我決定放了你。”
“你放了我？”
楚雄死灰般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光亮。
“嗯，放了你！不為彆的，隻因為我們都是上界的死敵。”
落塵眼中寒芒一閃，聲音陡然提高：
“但你回去告訴贏天，有兩條紅線他不能觸碰。
一、不準破壞我守天玄的大計！
二、不許用血祭的邪法換自己的逃生之路！
觸碰任何一條，我必親自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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