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蒼樞目光死死盯著光幕外，忍不住開口：
“師尊，這煞意濃度遠超外界，若是能將其凝成陣眼，威力定然霸道無比！
可惜……陣外的煞意我還能操控，這裡的濃煞太烈，我根本沒法引動。”
落塵聞言淡淡一笑：
“嗯，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這煞意可是寶貝。”
“葫蘆娃，該你乾活了。”
他心念微動，腰間掛著的無量葫蘆忽然飄了起來。葫蘆口微微張開，竟精準地嵌在了光幕上。
下一息，葫蘆口亮起一道柔和的吸力，黑霧中的煞意像是被無形巨力牽引，順著葫蘆口形成一道黑色旋渦，瘋狂地湧入葫蘆內。
“師尊！您……您竟能在陣內汲取煞意？！”
蒼樞再次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比之前還大，這手段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
落塵語氣有些遺憾：
“隻是還沒法將這陣內的煞意汲取殆儘，隻能慢慢來。”
“小師弟，這葫蘆……是來自師尊開辟的那處洞天福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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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無涯目光緊緊盯著無量葫蘆，語氣裡滿是震驚。
他當年在洞天福地見過通天藤，上麵隱約有一個葫蘆，可他連接近通天藤都辦不到。
“嗯，這小葫蘆確實是當年在洞天福地中偶然得到的，是通天藤上結的。
那通天藤差點把我吸乾了。”
落塵忍不住又想起了洞天福地——這無量葫蘆和醜蛋跟著他最久，早已成了不可或缺的助力。
說話間，橢圓形光幕已靠近百裡外的陣眼。那處陣眼藏在一團更濃的黑霧中，泛著微弱的灰光，周圍的煞意比彆處更烈。
落塵與寒無涯對視一眼，同時放緩了速度。
橢圓形光幕穩穩懸在陣眼旁，落塵凝望著那點灰光，眉峰微蹙，片刻後才緩緩點頭，目光轉向身側的蒼樞：
“徒兒，看清這處陣眼了嗎？”
蒼樞的目光早黏在了陣眼上，他下意識答道：
“看清了！這是八卦大陣的乾位陣眼！您看這陣眼周圍的隱紋，暗合‘乾為天’的氣機，按八卦排布規律。
應該還有坤、艮、震、巽、離、坎、兌七位陣眼，環繞著大陣樞紐分布，彼此間靠本源之氣相連。”
落塵點點頭，又追問道：
“那你若來修補，會如何動手？”
蒼樞眉頭瞬間緊緊擰成了疙瘩，猶猶豫豫答道：
“師尊，這陣眼不簡單——它不是人為布設的，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大陣樞紐……
而且……凝成陣眼核心的，似乎是五行本源之氣！”
他語氣多了無奈：
“五行相生相克，在陣眼內循環流轉，才能讓大陣撐過無儘歲月。
可現在，本源之氣被煞意侵蝕得厲害，循環幾乎斷了，陣眼才瀕臨崩潰。
隻是……我手裡隻有土行與火行的本源之氣，連初步穩固都做不到。”
落塵眼神未變，繼續追問：
“若我能尋來齊全的五行本源之氣，你有把握修補嗎？”
蒼樞沉默了，目光重新落回陣眼上，細細思索了半晌，也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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