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放學,白流斬此時坐於六樓的多媒體教室的講台,其他人則畢恭畢敬的站於身後,教室內的桌椅此時早已被他的人擺至兩邊,為中間留出一片巨大的空地。
他在等一個人。
不一會兒,多媒體教室的正門便被打開,進來的人一手纏著繃帶,佝僂著身子緩緩走到白流斬麵前。
“白哥……”
來者正是昨天被左浩鳴廢掉一隻手的黃毛男。
白流斬並沒有擺出昨天和左浩鳴交談時那無時不在的笑容,他冷著眼淡淡道,“錢不辰,誰準你俯視我了?”
錢不辰聽此瞳孔猛得一縮,額上頓時汗如雨下,打心裡產生的敬畏感在這句話一出來後便如一把榔頭般瞬間打碎了他的膝蓋,叫他瞬間下跪。
“對……對不起……”
“那個人他沒下死手,所幸你的手還是保下來了。”看著低頭跪在地上不停打著哆嗦的錢不辰,白流斬接著問道,“現在好點了沒?”
錢不辰聽罷點頭如搗蒜,還不忘移動著膝蓋朝白流斬靠近幾分,更是在之後對著他磕了好幾個響頭。
“謝謝白哥……謝謝白哥,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嗯,既然好很多了,那你就滾出我們番隊吧。”白流斬麵無表情,向錢不辰宣告了這對他來說如同要他命的事實。
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在之後抬頭怔怔地望向白流斬。
“啊?”
白流斬見此歎了口氣,並在錢不辰惶恐的目光中徐徐站起,而後用力一腳踹在錢不辰的腦袋上,怒叫道。
“啊你媽啊!!!”
白流斬這一腳力道不俗,直把錢不辰從教室前麵踹飛到後麵,並與後排擺著的桌椅重重的撞在一起,被打亂的桌椅在地麵劃出刺耳的摩擦聲。
儘管此時被撞得全身酸痛不已,甚至才剛剛包紮好的繃帶中已溢出血跡,他還是雙手並用的爬向白流斬,伸出手扯著對方的褲角,哀求道,“彆啊白哥……我做錯了什麼……求求你……彆——”
白流斬所領導的番隊是這個學校最強的三股勢力之一,錢不辰平常能在學校裡高人一等也全是仰仗著自己是其中一員的身份。
如果他這時被逐出番隊,不僅學校裡一些仇家會找上自己,就連這些年自己積累的一切也會化為烏有。
但白流斬可不管這些,他隻覺得眼前跪在自己腳邊的東西十分礙眼,他隨後牽動著那隻被錢不辰的腳,一記重重的踢擊給到對方的腹部。
下一秒,錢不辰就仰麵倒在地上,同時伸出手捂住發痛的肚子,在地上左右翻滾著。
白流斬走下講台,逐漸靠向錢不辰,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淡綠色的雙眸中閃著一抹紅色精芒,他接著將腳壓在錢不辰包紮好的手上,開口道,“你問為什麼……那我問你……”
“那個叫桃夭夭的女生是怎麼回事?”
倒在地上的錢不辰痛苦地呻吟道,“我沒有……”
“那你的那個傻逼女朋友就可以了嗎?!!”白流斬額上青筋乍然暴起,接著又瘋狂地朝錢不辰的腹部連踹幾腳,“你個撲街他媽的倒是回答老子啊!!!”
錢不辰此時早已被巨大的痛苦掏空了力氣,臉上的表情早已變形,除了發出一聲又一聲低沉的“嗚”聲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見地上的人早已失去力氣說話,白流斬不屑地啐了一口。
“他媽的廢物點心!”
不再去管地上的錢不辰,白流斬此時就望向教室裡其餘人員,嗬聲開口道,“以後——!”
“誰再像這個家夥一樣,打破老子立下的規矩,你們他媽的就隻會比他更慘!”
“明白沒有!?”
教室裡其他人聽罷立即齊聲喊道。
“明白!!!”
“把這個家夥扔出去。”
“是。”
錢不辰就這樣被白流斬叫來的兩人當成垃圾似的一人提起一條腿的給扔到門外走廊上。
不再有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