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小區外,陳嫻正一個人呆在警車旁叼著煙嘴,神情十分鬱悶的吐出煙圈,一遍又一遍地歎著氣。
“陳警官,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
陳嫻抬頭一看,發現是左浩鳴。
並沒有對左浩鳴的到來產生多驚訝的情緒,陳嫻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繼續吸食著手中的尼古丁,而後淡淡開回道,“我們來晚了……”
左浩鳴神色一凝,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那些畢竟是秦暮用命換來的證據,如今這一切卻付諸東流。
陳嫻當然也注意到左浩鳴臉上的失意,她緩緩上前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安慰道,“你彆露出那種表情了,這些事畢竟是我們負責的,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況且……”
“這一切並不是毫無轉機。”陳嫻說罷伸出拇指指向她身後的大樓。
左浩鳴見此看向不遠處的七棟,大樓天台上正亮著不同於其他樓房的耀眼白光,明顯仍有警方處於那裡。
“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那裡勘探,尋找一切對方有可能留下的痕跡,不隻是指紋,就連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細菌都不會放過。”說完,陳嫻又看向有些嘈雜的小區內部,“剩下的人則在剛把小區封鎖,逐一排查小區,看嫌疑人是否仍留在小區。”
話雖如此,但左浩鳴覺得一切難有結果。
秦暮不僅是一個連“公家”都不知道的“臥底”,甚至在龍極區這些年摸爬滾打中混上了總長的位置,他被龍競仇發覺是內鬼的原因隻有可能是一個。
那就是他被人告發了。
既然連秦暮的真實身份都知曉,那麼對方知道秦暮將證據藏於何方也就不足為奇了。
況且自己發現秦暮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被折磨了好久,而在這之前,龍競仇甚至還有雅興去秋曉雨一家做客。
不難猜出,他估計早早地派人把秦暮所藏的證據給處理了。
“現在隻能相信我的同伴了。”陳嫻的語氣對左浩鳴透露出一股堅定,為了排除龍極區的探子,這批和她一起來的警員們幾乎全是從本市警校畢業的。
剛畢業不久的,則被她吩咐做封鎖現場,疏散群眾的工作。
而那些老好手,要麼就是去排查小區住戶,要麼則是作為技術人員在勘察天台。
儘管如此,但陳嫻仍認為不能排除有龍極區的人混在裡麵的可能,畢竟即便是從警校畢業,也不能排除被策反的可能。
所以為防止出現有一組去排查的警員均為龍極區成員的情況,陳嫻幾乎每個組都是將平時毫無交集的人員隨機分在一起。
就算某一個小組中有一個內鬼,這種分法也基本杜絕了有小組在發現龍極區成員後將其包庇的情況。
陳嫻已經做到了她現在能做到的全部,她不奢求能在今天就能把龍極區的事給徹底解決,隻求能在今天將那停滯了許久的進度給推進幾分。
不再想這些,陳嫻在此時重新看向左浩鳴,緩緩沉默了一瞬,似是在糾結該不該向左浩鳴問出那個問題,她歎了口氣,最終問道,“秦暮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
左浩鳴本以為陳嫻在聽到這件事後會流露出傷心的表情,可她竟然在下一瞬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看著對方竟然對一個為了與龍極區作鬥爭而視死如歸決不屈服的人的死去而感到高興,左浩鳴不禁心生一抹不快。
但結合秦暮當時提到陳嫻的話語和神情,左浩鳴有理由相信,他們之間一定有某種程度的誤會。
想到這,左浩鳴開口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他了,秦暮他其實是……”
“是臥底對吧?!畢竟存放證據的地點都是他說的呢,可那又如何?!!”不等左浩鳴說完,陳嫻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他親手殺害我哥的事實又不會改變!!!”
什麼……?
本還想反駁,可當陳嫻將那衝擊性的事實說出口後,左浩鳴卻怎麼也無法再開口。
千種萬種想為秦暮辯解的話此時都卡在喉嚨中無法再說出口。
見左浩鳴不再開囗,陳嫻像是發泄情緒般的繼續開口道,“我和哥曾經那麼信任他……他甚至還是哥的師傅,可在那次針對龍極區的抓捕行動中他竟然朝把後背交給他的徒弟開槍!”
“當著所有人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