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
“咚咚——”
清晨,呼嚕聲和敲門聲交織充斥在左浩鳴的房間內,使整個房間變得格外吵鬨。
屋外敲門的手法逐漸暴躁,劇烈的響聲終於還是撐開了左浩鳴那惺忪的睡眼。
“嗯?……”
他有些呆傻的看向一旁床頭櫃上的鬨鐘,一長一短的兩根細針此刻的位置模糊的印在眼底,大腦還沒完全清醒的他愣是花了一秒鐘去確認此刻的時間。
然後——
一個鯉魚打挺!
“臥槽!這麼晚了!?”
能不能一勞永逸的進入龍極區就看這最後一天了,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浩鳴!你還沒醒嗎?出來吃早餐啦!”
屋外,文思敏焦急的敲著房門,儘管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屋內的少年也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如果僅僅是睡懶覺,那文思敏還不至於如此的急切,她隻是擔心她的兒子。
擔心他的病。
這幾天左浩鳴回來的都很晚,甚至前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身上竟莫名多出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那說話的方式以及看自己的眼神,作為母親的文思敏絕對不可能認錯……
那不是左浩鳴,不是她的兒子。
那應該是……
但軟弱的她當時沒有揭穿,她寧願欺騙自己,騙自己那就是錯覺。
儘管文思敏不願去想,可年僅三歲的她的小孩向她介紹著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朋友”時的場景再度浮現在眼前。
他興致盎然地指著空氣向自己的母親介紹著他新交的小夥伴,那幸福而又燦爛的表情絕不是裝出來的,可也正因如此……
才令文思敏感到心碎。
後來經過治療回家後,左浩鳴的情況才明顯的有所好轉,儘管他變得偏執許多,但他也不再提那個“朋友”的事了。
但前天的事讓文思敏意識到,這一切或許都是兒子裝給自己的假象。
明明過了那麼久,可為何……
她無法接受她所愛的兒子直到現在還對這些事有所隱瞞。
她更無法接受這孩子受了那麼大的苦,可最終疾病卻還未痊愈的事實。
下一刹,本該敲在房門上的手指落空,衣服淩亂,一臉慵懶的左浩鳴出現在自己麵前。
看起來和平常一無二致。
他有些疑惑的望著自己,一邊揉著仍有些迷糊的眼睛,一邊小聲開口道:“媽?”
“浩鳴,有些事其實我昨天就想問了……”
文思敏有些忐忑,她其實還沒準備好如何開口,隻好把到嘴的疑問咽下,轉而問道:“你這幾天……怎麼都回來的那麼晚?”
“是不是又……”
“呃……”左浩鳴有些心虛地撇開了目光,接著用一種底氣十分不足的語氣向她解釋道:“我說我去圖書館看書去了……”
“您信嗎?”
“浩鳴!”
“真的!我陪我一個同學去學習去了,雖然我並沒有學習就是了。”見文思敏發慍,左浩鳴嚇得連連擺手,言辭懇切,生怕她繼續生怒。
“原來是這樣……”
文思敏放心了幾許,左浩鳴在她麵前從來不會隱瞞那些事,而以她這個做母親的這些年來對他的了解,自己這兒子說的多半都是真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