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麼來的人是你?”
望著眼前滿臉寫著無奈的左浩鳴,音花故作不滿的將雙手環在胸前,高腰百褶裙隨著少女那微微頂起的胯部隨風輕輕揚起,露出那朦朧的絕景。
“你看我像做決策的人嗎?”被這麼一問,左浩鳴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色,下唇一垮指著自己繼續道:“我隻是個打工的,上頭叫我來當你的保鏢我就來咯。”
“哪個上頭?那個紅眼陰冷男?”
音花立即想到那個坐在上上賓的少年,然後不滿地哼出了聲,接著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將一隻手叉在小蠻腰上,秀眉擰起,另一隻手指著眼前的少年不屑笑道:“沒想到你竟然對同齡人的命令馬首是瞻,真遜啊。”
“彆說同齡人了,我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手底下早就有一堆比他還年長的人了!”
“呃……”
左浩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哥還沒我大吧……
左浩鳴沒打算繼續搭理麵前這位有點欠的雌小鬼,他徑直越過了還在自顧自嘲諷他的音花,並無視了她對自己行為所展現出的氣急敗壞,走到一位已站在黑色轎車旁已久的白發老人麵前,禮貌地點了點頭。
“您就是佐佐木老先生吧,我是接下來兩周內擔任紫胤小姐保鏢的左浩鳴,請多指教。”
“左君客氣了,直接叫我福叔就行。”對於左浩鳴友善的態度,福叔同樣回以敬意,而望著不遠處那位還在炸毛跺腳的大小姐,他則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解釋道:
“左君,小花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因為父母的原因才養成了這麼一副習蠻嬌縱的性格,除了會給我幾分薄麵,也就家主和少主能管管她了,還望你多多包涵。”
“沒事。”左浩鳴並不在意這些。
他隻是轉過頭,溫柔地看向那個小氣鬼,而注意到視線的少女則衝他沒好氣地吐著舌頭,少女對眸中的少年敵意不減,但少年眸中映著的少女卻與記憶中的她又重疊了幾分。
與她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來,帶來一絲溫暖的懷念。
可很快,懷念揉進了名為愧疚的攪拌機中,讓左浩鳴胸口一緊。
接著,他恍惚了幾秒,儘管他確信她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應該是阿影。
而可笑的是,不管自己怎麼向阿影保證她會是他唯一的妹妹,可左浩鳴打心底卻不敢接受。
阿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沒了她左浩鳴都不知道該如何度過在精神病院的那幾年。
按理說他不應該抗拒的……
不對,或者說,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如此抗拒。
他突然想起了龍競仇那天對他說的話。
他是受了父親的啟發……才決定在自己的孩子間進行一場優勝劣汰的遊戲……
也就是說,父親對他分享過類似的想法,又或者說……
他也做過類似的事……
這是隻要一聽就能夠反應過來的事,這也是左浩鳴在聽後立馬暴跳如雷的原因。
而如果是前者左浩鳴尚還可以接受,但倘若是後者的話……
勝的是他,汰的又是誰呢。
他不敢去想了。
奇怪的是文思敏隻有他這一個兒子,而在左浩鳴三歲以前的記憶裡家中也從未有過第二個孩子……
看起來,後者的情況作為龍競仇言語的前提是那麼的無稽之談。
但為什麼,自己又會那樣的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