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時間,整個水泊梁山周邊村子都聽聞了一條傳聞。
梁山要分地了!
一聽這話,不管是有地的還是沒地的,不管是地主還是佃戶,都紛紛找人打聽。
更有大膽的,直接裹了鋪蓋,連夜去往梁山方向!
還有些知道梁山底細的,也不去梁山打聽,直接去了西溪村,尋著有些關係的莊戶探聽明細。
西溪村的莊戶哪裡知道許多?皆是擺手不語,或者語焉不詳,一時間更是加深了梁山分地的準確性,否則,直接否認便是,何必含糊其辭?
而此時水泊梁山之前,來了三條大漢!
三人皆是身材雄壯,膀大腰圓,身高八尺之上,站在那邊,活脫脫是護法的金剛,搬山的力士!
旁人看著,皆是繞道而行,不敢有絲毫衝撞。
“三位好漢!莫要擋住路!”一總角童子拱手一禮,對三人說道,“這是梁山義診所在,往來皆是病患,您三位看著身體康健,何必在此堵著?”
“小娃娃,這梁山可是不遠了?”
“前麵過了水泊就是梁山大寨了。”童子笑道,“三位好漢可是投山的?”
為首大漢打量了這童子一眼,見其雖然麵色發黃,身體瘦弱,卻很乾淨,沒有泥垢,衣服儘管有著補丁,可也漿洗的板正。
“投不投山,且再說,隻是來訪友的,你這山上可有個大刀關勝的頭領?”
“有!”小童立即點頭道,“那可是武安王的後人,長的跟廟裡的神像似的,你們要找他的話,也不必上山去尋,直接去石碣村便是!沿著水泊往北,有個十多裡路途就到。”
“你這小娃娃倒是機靈!”為首漢子蹲下身,揉了揉童子頭頂,“剛剛你說此地是義診之地?梁山還有義診?”
“有的,隻要孔先生忙完,每三日都會義診一次,給周圍鄉人看病!”童子應道。
“你說的可是看病不要錢的那種義診?”後麵一個漢子問道。
“義診哪裡要錢?”童子嗬嗬一笑,“俺家郎君心善,請了孔先生來,人可是衍聖公旁支子弟,一身的本事,俺們這些孩子都跟著後麵學呢!”
“小娃娃且住,俺們這就去石碣村。”為首漢子站起身來,和童子招呼一聲,便帶著兩個兄弟一路往北而去。
石碣村處。
薑齊帶著蔣敬,關勝,郝思文正在主持分地。
“整個石碣村一共一千五百三十畝!除去住宅用地,無法耕種土地,可用耕地一千一百一十五畝!”蔣敬在旁一邊手打算盤,一邊朗聲道,“每戶十五畝地!分七十四戶!”
“那俺們呢?”
“俺們來的時候,可說有活計做的!”
“郎君,俺們不要地,給您當個佃戶就行!”
聽著下麵吵吵嚷嚷的話,薑齊麵色不變,突然喝道:“住口!”
下麵人群,頓時安靜!
“不想種地的,跟著去梁山做工!想要種地的,水泊裡還有荒島給你開荒!石碣村的七十四戶是給梁山訓練營每隊第一名的!是給梁山做工表現最好的!”薑齊道,“想要分地的,去梁山跟你們家人說,努力訓練,好好表現,地,有的是!”
下麵的民眾看著七十四戶的當家人,一個個喜笑顏開的上台,激動的捧著薑齊發下的地契!
“十五畝地,就這麼給了?”
“一畝地少說也得十貫,這是一百五十貫啊!”
“整個村子都買下了!這郎君也是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