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好歹在衙門裡混了多年,身為馬軍都頭,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保正!你這叫妄議朝政,可不是普通的說話。前些年,縣裡就判了一個人,就因為非議官家,關了兩年大牢。結果一年半不到,人就死在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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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村民們聽了這話,一個個嚇得麵麵相覷,臉色煞白。
“都頭,俺們這地……不要了!”
“都頭,這地誰愛要誰要吧,俺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種了一輩子地,還種出罪過了!唉……都頭,地就這麼給他們吧,能讓俺們活下去,就是朝廷開恩了!”
幾個鄉老說完,看著周圍還在圍觀的村民,舉起拐杖,用力頓了頓地麵,大聲嗬斥道:“還看啥!都給俺回家去!”
“都家走!都家走!地都沒了,還有啥好看的!沒長耳朵嗎?再看,命都沒了!”
“唉!這叫什麼事兒啊!”朱仝長歎一聲,一跺腳,對周圍的衙役說道,“咱們都回吧,給那些財主們說一聲,過兩天讓他們來收地,重新劃定地界。”
晁蓋看著村民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離去,心中一陣悲涼。他默默地歎了口氣,彎腰拾起地上的鐵棒,低著頭,渾身濕漉漉的,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回自家院子。
次日,晁蓋便因受了風寒,整個人發起了高燒。躺在床上的他,意識模糊,嘴裡不停地呢喃著:“梁山……梁山……”
家裡的莊戶們見此情景,頓時慌了神,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忙腳亂,沒了主意。
他們聽晁蓋口中一直念叨著梁山,突然想起之前的傳言,說梁山有個神醫在義診。於是,趕忙套上馬車,小心翼翼地將晁蓋抬上馬車,一路快馬加鞭,直奔梁山而去。
梁山水泊距離東溪村不過五六裡的路程,馬車在土路上疾馳,不到一個時辰,便遠遠望見了那片浩渺無垠的巨澤。
莊戶們在岸邊左右張望,四處尋找,卻怎麼也不見義診的蹤跡。眼看晁蓋的病情愈發嚴重,再耽擱下去,恐怕性命不保。莊戶們心裡愈發焦急,平日裡在這附近打漁的人家,此刻也不見一個人影。他們想找人問問路,卻連個問路的人都找不到。
“梁山……梁山……”晁蓋在馬車裡,虛弱地呢喃著。
莊戶們無奈,隻能將馬車靠邊停下。坐在車轅上的莊戶,滿臉悲苦,唉聲歎氣地說道:“保正!您就彆念叨梁山了,都說梁山好,可您都病成這樣了,這義診的到底在哪啊?要是梁山真有那麼好,咋就找不著人呢?”
“小哥也是在找孔郎中?”就在這時,莊戶耳邊傳來一陣吆喝聲,“跟俺走,俺知道路!你這小哥也真是的,求醫之前也不知道打聽清楚!”
莊戶急忙回頭,隻見一個黑壯的漢子,正拉著一輛板車。板車上墊著厚厚的茅草氈子,車上還躺著一個人,不時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喘聲,聽得人心揪起來。
“多謝好漢,俺家保正病得實在厲害,耽擱不得,不然……”
“彆囉嗦了,快走快走!”那漢子心急如焚,催促道,“要不是看你求醫心切,你這馬車又擋著路,俺才懶得跟你多說!”
說完,那漢子便悶頭拉著板車,大步向前走去,再也不發一言。
莊戶趕忙趕著馬車,緊緊跟在後麵。沿著水泊岸邊,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個時辰。終於,莊戶遠遠瞧見了幾個依次搭建的棚子。棚子外麵,豎著一根高高的挑幡旗杆,一麵巨大的幡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麵鬥大的一個“醫”字,格外醒目。
莊戶見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激動地喃喃自語:“俺家保正有救了!”
這時,就聽前麵那黑壯漢子也大聲說道:“爹!這回您肯定能好!那孔大夫的名聲,咱之前就聽說了。要不是高平山太遠,俺早就帶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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