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滄鎮拿下來了?”史文恭微微挑眉,有些不可思議,看向關勝問道。
“區區海倉一鎮,一個時辰便已經奪下!”關勝嗬嗬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史文恭和阮小二對視一眼,他們和關勝前後腳離開的蓬萊港,這邊上岸時間,也不過相差一個時辰,算上整隊,收攏的時間,不到半個時辰,關勝便拿下了這個重鎮,堪稱神速!
關勝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後笑著引史文恭和阮小二到了大營之內。
營內軍旗獵獵,士兵們井然有序地忙碌著,捆綁俘虜,點名療傷,登記軍功,透著一股戰後氣息。
“關某還要在此駐守,等待郎君指令,兄弟們在營中放心修整!”關勝語氣沉穩地說道。
“有勞關將軍在此坐鎮了。此番兄弟們一路奔波作戰,確實也需要好好休整一番。”史文恭微微抱拳,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說道。
“是啊,關將軍思慮周全。”阮小二也在一邊附和,“隻是兄弟下船之後,咱還得回蓬萊,便不多逗留了!”
“好,大家都辛苦了。營內的一應物資都已準備妥當,兄弟們隻管安心休息。”關勝說道,而後轉身對身旁的親兵吩咐了幾句,讓其去安排史文恭的住處。
“多謝關將軍。”史文恭再次抱拳致謝。
待親兵帶著史文恭去安置後,關勝也送阮小二登船離去,此時獨自一人走到營帳外,他望著遠處的海滄鎮,陷入了沉思。
海滄鎮雖已拿下,但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以防濰州的援軍,確保萊州一地的安穩。
海倉和濰州之間,僅僅隔著膠水這一條河流。
那膠水河蜿蜒流淌,波光粼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看似寧靜,卻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分隔著兩地。
關勝隻希望,寒冬冰封河麵之前,能把濰州拿下來!否則,防禦難度不低!
膠水縣南邊和密州的高密、膠西二縣之間,一馬平川。
廣袤的平原上,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和草地,偶爾能看到一些零星的村落點綴其間。
這樣平坦的地形,既有利於行軍作戰時的快速推進,卻也讓防守變得更加困難,因為幾乎沒有天然的險要地勢可以依托。
正因為如此,萊州最難打的一仗,便是膠水一戰。
隻希望史文恭可以打下來,守得住!
掖縣,作為京東東路的軍事要衝,城高三丈五尺,牆厚二丈,周長九裡有餘,護城河寬闊,平日裡車水馬龍,如今卻彌漫著戰爭的陰霾。
守將秦明身著絳色袍,披掛連環鎧甲獸吞肩,腰懸獅蠻寶帶,頭戴鳳翅盔,手持狼牙棒,正和牛二在城牆上巡視。
牛二滿臉橫肉,背著一把鬼頭大刀,臉色慘白的跟在秦明身後:“秦將軍,這一番可全看您的了!”
秦明眉頭緊皺,望著遠處塵煙漸起,沉聲道:“不可大意,梁山賊人此番帶來一萬兵馬,還據說有那轟天雷,這城……不好守啊!”
正說著,遠處的地平線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薑齊的大軍如潮水般湧來。
鬱保四揮舞著赤紅大旗,各指揮使,都頭,隊正指揮士兵迅速列陣。
薑齊身披猩紅大氅,手持長槍,立在望樓之上。
“攻城!”薑齊一聲令下,焦挺隨即擂響戰鼓,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
前排的士兵推著攻城車,後麵的弓箭手搭箭上弦,對著城牆傾瀉箭雨。
城牆上的守軍也不甘示弱,紛紛用弩箭還擊。
一時間,箭如雨下,城牆上和攻城隊伍中不時有人慘叫著倒下。
牛二見狀,連忙矮著身子,躲在城門樓的立柱後,暴喝一聲:“兄弟們,給老子狠狠地射!讓這幫賊子知道咱掖縣的厲害!”
兵卒們也是被牛二喂得飽了,一個個鼓足力氣,將手中的弓箭不斷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