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指揮!”一名探馬神色匆匆地跑到文仲容身邊,氣喘籲籲地報告道,“後麵有百姓追過來了!”
“確定是百姓?”文仲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開口問道,在這行軍途中,任何異常情況都不能掉以輕心。
“確定!”探馬連忙回道,語氣十分肯定,“後麵隊伍已經把人攔下了!”
“崽子們,你們誰拿老鄉家裡的東西了?”文仲容猛地轉身,對著身後的士兵們大喝一聲,“拿了東西的,自己交出來,老子給你們去憲兵司那邊找廣惠求情,要是讓老鄉認出來,老子扒了你們皮!”
他的眼神犀利,掃視著每一個士兵。
“指揮,咱們兄弟可都記著軍法呐!”一個都頭笑著說道,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為了那三瓜倆棗,丟了十五畝地,哪個犢子也不能乾啊!”
“就是哩,額下麵娃子辦不了這熊奏的事!是不是?”另一個都頭也跟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堅定。
“是!”士兵們齊聲應道。
“老子信你們!你們繼續前進!”文仲容聽了士兵們的回答,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走,老子去看看。”文仲容說道,然後帶著幾名親兵朝著後麵走去。
當他們來到隊伍攔住百姓的地方時,隻見十位百姓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
“老鄉們,有事啊?”文仲容走上前去,臉上堆滿了溫和的笑意,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親切,笑著問道。
百姓們一見文仲容身上那不同於普通士兵的甲胄,便知道眼前之人是個官,出於習慣和敬畏,忙紛紛跪在一邊。
文仲容見狀,連忙快步上前扶起他們,臉上帶著著急的神情說道:“咱們有事說事,時間趕得急,可沒空跪來跪去的!”
“將軍,俺們是來給恁帶路的!”為首的漁民小心翼翼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期待,“俺知道恁是梁山的好漢,來收拾那些該死的熊貨!這縣城周邊的地方,俺都熟!”
文仲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百姓是來給他們帶路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哈哈笑道:“諸位仗義啊!不過咱去打的是浮山營。”
“咦!這不巧了!”後麵一黑瘦的漢子直接一拍大腿,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起來,說道,“將軍!俺之前就去過那!還去當了三天兵!”
“你是浮山營的兵?”文仲容直接眼睛一眯,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向那人,手也不由自主地握到了腰間刀柄上,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將軍,俺是去充數的!那浮山營裡的兵不足額,讓俺們周邊幾個村子去充個數,應付大官,就這,還克扣了錢糧,動不動就打罵俺們。俺一氣之下,就跑回來了。”那黑瘦漢子見文仲容如此警惕,連忙解釋道,“俺對浮山營裡的情況可熟悉了,哪裡有暗哨,哪裡防守薄弱,俺都知道。”
文仲容聽了他的解釋,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你說的可是實話?若是敢騙咱,休怪軍法無情。”他冷冷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懾。
“俺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那黑瘦漢子連忙發誓道。
文仲容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好,暫且信你一回。若你真能幫上忙,日後定有重謝。”
他說道,然後轉頭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好好看著他,若有異常,立刻彙報。”
“是!”親兵們齊聲應道。
剛想轉身回去,重新部署行軍計劃的文仲容突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緩緩地回過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興奮,開口問道:“你說浮山營不足額?還有多少人?”
“不到一百人!”那黑瘦漢子連忙回道。
“不到一百人?具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