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耶律淳,怕是命不久矣啊!”李助看著手中軍情司的情報,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天祚帝此人,彆看喜好遊獵,但是該抓在手裡的權利,定然不會放過,這點帝王之術,他還是有的!”薑齊笑著說道,目光投向窗外,他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耶律淳經營南京析津府日久,本就犯了天祚帝的大忌。如今他雖攻克了代州,看似風光無限,但實則已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雁門關天險,是天險,可也是他過不去的坎啊!天祚帝若是想要除掉耶律淳,怕是也就是最近的鴨子江大宴了。”
薑齊微微頷首,說道:“耶律淳此番不管是去,還是不去,都是天祚帝的肉中刺眼中釘!他在代州的那點兵力,根本無法與天祚帝抗衡,這遼國的天下,終究還是天祚帝的。”
“郎君所言極是。”李助說道,“隻是耶律淳如今占據代州,實力不容小覷。他若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對周邊地區發動攻擊。”
薑齊哈哈一笑,搖頭說道:“以耶律淳在南京為政多年經驗,他做不出這般無智之事!”
“無智?”李助微微皺眉,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眼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
“若其是漢人,哪怕是北地漢人,占據代州都可以作為自身根基,用心經營,但他是契丹人!代州哪家和契丹人沒有血仇?以代州為根基,實在是一步臭棋!”
李助聽了,微微一怔,代州地處宋遼邊境,多年來契丹人對當地百姓的欺壓掠奪,使得代州百姓對契丹人恨之入骨。
再加上楊家世代鎮守邊關,一來一去,耶律淳便是想捋順人心都要費儘心機。
“郎君所言極是。”李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耶律淳此舉,不僅難以獲得代州百姓的支持,反而可能一個操作不當,激起民變,使自己陷入內外交困的境地。”
薑齊微微頷首,說道:“正是如此。耶律淳在南京為政多年,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打下代州,卻根本無法占據,除非他狠下心屠城,否則,他就算是想進一步擴張勢力,又或者是想借此向天祚帝示威,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代州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代州,五台山,文殊院外的涼亭中。
“咱們就這麼走了?”楊士亮抱著懷中父兄的骨灰壇子,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舍,他望著五台山下那片熟悉的代州大地,聲音微微顫抖,對身邊的魯智深問道。
那骨灰壇子有千斤重,壓得他的整個人都沉甸甸的,腰杆子都直不起來。
“走吧,留在這裡……於事無補!”魯智深麵色蒼白如紙,吊著一隻胳膊,顯得有些憔悴。
他另一隻手對著師父智真長老合十一禮,嘴唇動了動,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是苦澀開口道,“師父……灑家……”
“此番,大相國寺,你是去不得了,命該如此,命該如此啊!”智真長老麵沉似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憫,他看著楊士亮手中的骨灰壇子,緩緩說道,“他們,你要如何安置?”
楊士亮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後緊緊地抱住骨灰壇子,說道:“師父,父兄生在代州,長在代州,自是也應留在代州!”
智真長老看向了後麵的舍利塔林方向,說道:“孩子,早年楊五郎便在這五台山文殊院出家。這裡也算是和你楊家有些瓜葛,你父兄的骨灰留在此地,也算是落葉歸根,待之後,你若能興兵回來,自能將其移送祖墳,若回不來……”
“我楊家便是血脈死絕,也定要奪回代州!”楊士亮雙眼通紅,把兩個骨灰壇子放在青石圓桌上,對著壇子磕了三個響頭,“楊士亮必然取耶律淳人頭,以慰祖宗在天之靈!父兄神位!”
魯智深在一旁歎了口氣,“楊兄弟……咱們時間不多啊!”
楊士亮聽了,沉默了許久,眼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最終,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對著智真長老深施一禮,拜道:“楊家安頓,便托付給長老了!”
智真長老微微頷首,說道:“善哉,善哉。老僧會安排寺裡的僧人幫你們料理後事。你們也該為自己的前途打算打算了。”
魯智深歎了口氣,說道:“師父,灑家今日便要和楊兄弟下山了!”
智真長老思索了片刻,目光深邃地看著魯智深,緩緩說道:“你雖與那王進頗有淵源,隻憑這關係還是太淺,為師和那梁山之主薑齊的老師周侗有些故交,寫了一封引薦信與你。”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遞到魯智深手中。
“師父,灑家有負師父恩德!”魯智深接過信件,小心翼翼地仔細放好,臉上滿是愧疚之色,深深歎道,“若是灑家不死,定當回來給師父養老!”
智真長老微微搖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你我師徒一場,不必如此掛懷。你能有個好去處,為師便放心了。”
楊士亮聽了,也是說道:“去梁山好,去梁山好,我那兄長結拜兄弟便在梁山,我家兩個侄子也在梁山,嗬嗬,宋室,楊家給大宋朝廷流的血夠多了!”
“好,咱們這就走。”魯智深轉身對著智真長老再次拜了一拜,說道:“師父,您多保重。”
隨後,魯智深和楊士亮便告彆了智真長老,步伐堅定地下山而去。
然而,才到山門處,氣氛陡然一緊,隻見一騎馬女將威風凜凜地攔在當場。
她手握銀槍,槍尖寒光閃爍,直指楊士亮,聲音清脆卻帶著幾分淩厲與悲憤,“二哥!父親戰死,大哥戰死,三哥和四哥也戰死!妹子我可還活著!你難道要做逃兵不成!”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臉上滿是不甘與倔強。
“夠了!楊家死的夠多了!難道你還想著再讓楊家來一次七子出,一子回?”楊士亮看著馬上的妹子,眼神中滿是痛心與無奈,隨手撥開槍尖,揪住韁繩,抬頭顫聲喝道,“瑞娘!楊家……死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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