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天雕李應在高麗的日子,可謂是紙醉金迷,奢華無限。
每日清晨,李應在雕花木床的錦緞被褥中醒來,侍女們立即魚貫而入,捧著溫水、宋室香皂伺候洗漱。
用過早膳後,他身著鑲金線的蜀錦長袍,在仆人的簇擁下乘上八抬軟轎,直奔高麗右相府邸。
船隊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鬼臉兒杜興接手,自己則全身心地在高麗朝堂兩班之中交際!
彆看李應隻是個土財主,可自幼也熟讀《論語》《孟子》,對《孫子兵法》《貨殖列傳》也頗有心得,經意文章也能寫上兩筆。
在宋室,這種讀過書的地主子弟如過江之鯽、恒河沙數,可在高麗,他的學識與談吐卻如鶴立雞群,很快成了王公貴族爭相結交的座上賓。
高麗右相府上,一場詩會正熱鬨非凡。
李應手持白玉盞,輕抿著高麗特有的鬆子酒,聽著席間文人用蹩腳的漢文吟詩作對。
待眾人儘興,李應起身朗聲道:“諸位雅興,李某亦有拙作。”
說罷,李應當場吟誦一首不知哪裡聽來的詞,滿堂寂靜片刻後,掌聲雷動,右相撫須大笑:“李公之才,堪比我高麗鴻儒!”
當晚,李應被邀入宮中,與高麗王對飲。
酒過三巡,第十六任高麗國王王俁歎道:“聞宋地繁華,商貿昌盛,不知李可有良策助我高麗?”
李應眼中閃過精光,放下酒杯躬身道:“以李某之見,可效仿宋室設市舶司,開放港口,與諸國通商,高麗小國寡民,產出不足,與其內耗,不如放開國境……”
而在李應醉臥溫柔鄉、高談闊論之時,一穿著朝服的胡宗旦直接越門而入,看也不看李應一眼,直接對王俁稟告道:“殿下!北方邊地高急!”
“可是女真又來寇邊?”高麗王王俁神色瞬間凝重,手中的酒杯微微顫抖。
“是遼國鐵騎!”胡宗旦單膝跪地,聲音急促而又充滿焦慮,“遼軍勢大,我軍雖奮力抵抗,但邊境防線已然岌岌可危,還望殿下早做決斷!”
高麗王王俁猛地站起身來,眉頭緊皺,來回踱步。
此時李應借著臉上的醉意,直接伏案裝作不勝酒力,隻是微微眯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李卿……”王俁停下腳步,目光投向李應,卻見李應已經“醉”倒,“唉!來人,將李卿送至同文驛館,好生照顧!去招樞密使尹瓘、樞密副使吳延寵來議事!”
幾個侍衛上前,小心翼翼地將李應扶起,送往同文驛館。
李應在侍衛的攙扶下,半睜著眼睛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同文驛館內,李應被安置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裡。
侍衛退下後,李應迅速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叫來自己的心腹鬼臉兒杜興,低聲吩咐道:“立刻去打探虛實,以及尹瓘和吳延寵的態度。還有,和咱們梁山溝通!看郎君有什麼吩咐!”
杜興領命而去,李應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王俁在宮殿內焦急地等待著樞密使尹瓘和樞密副使吳延寵的到來。
他來回踱步,心中暗自祈禱著能想出應對遼軍的良策。
不一會兒,尹瓘和吳延寵匆匆趕來。
王俁連忙說道:“兩位愛卿,遼軍來勢洶洶,邊境告急。胡愛卿讓孤向宋國求援。你們覺得此計可行嗎?”
尹瓘微微皺眉,說道:“陛下,宋國雖是宗主,然,距離太遠,且……宋室兵馬疲弱,如何擋得住契丹鐵騎?如今之計,迅速派遣使者,前往天祚帝處,問清原委,我等也好按病抓藥!”
吳延寵也點頭道:“陛下,莫非是……年節之時,我高麗向宋室進貢一事,被天祚帝所知?這才出兵警告我等?”
王俁歎了口氣,說道:“兩位愛卿。此時已經火燒眉毛,原委如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遼國退兵!但如今局勢危急,我們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還請尹愛卿,吳延寵率軍出征!抵擋片刻,待情況回轉,孤定當封賞!另立刻派人去女真部和宋國,許以重利,請求他們出兵相助!”
“宋國去不得啊!”尹瓘直接抱拳道,“殿下!那胡宗旦乃宋室福州人,後到高麗。早年入太學,為上舍生。來到高麗後,殿下補左右衛錄事,不久權直翰林院,驟遷寶文閣待製。去年又任右拾遺、知製誥!恩情不可為不重!隻是,南朝兵弱,之前,才被契丹奪了三州之地,如何有膽氣,遠行千裡,救援我高麗?”
王俁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尹愛卿所言雖有道理,但如今我高麗危在旦夕,若不向宋國求援,隻向女真求援……”
吳延寵微微頷首,說道:“殿下!女真,求不得!”
王俁直接起身問道:“吳愛卿為何女真也求不得?”
吳延寵回道:“難道殿下忘了,曷懶甸地區修築的東北九城?”
“這裡求不得,那裡也求不得,難道,就任由遼國鐵騎踐踏我大高麗國土?”王俁憤恨道,“兩位愛卿!總不會讓孤,去向倭人求援吧!”
尹瓘此時抱拳道:“殿下,可記得耽羅島?”、
“一幫山賊草寇所據的海島而已,”王俁冷笑道,“孤便是再落魄,難道還能向他們求救?”
尹瓘微微躬身,不慌不忙地說道:“殿下,耽羅島雖多山賊草寇,但他們熟悉海上形勢,且有不少精壯之士。如今遼軍鐵騎雖強,但他們不善水戰。若能說動耽羅島的勢力,讓他們從海上出兵,騷擾遼軍後方,或許能解我高麗之困。而且,若我們對其許以官職,說不定他們會為我高麗效力。”
王俁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尹愛卿,這耽羅島的勢力向來難以捉摸,若是他們拿了好處卻不出力,或者趁機要挾我們,該當如何?”
吳延寵也在一旁說道:“陛下,尹大人所言雖有道理,但確實存在風險。不過如今局勢危急,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許可以先派人去耽羅島,試探他們的態度,再做定奪。”
王俁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好吧,那就先派人去耽羅島,看看他們的反應。但若是他們有不軌之心,我們也不能姑息。不知,該派誰去?”
尹瓘沉吟片刻,看了一眼吳延寵,“殿下,那位宋國商賈李應,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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