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永昌的軍隊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不得不集中精力,應對這一波又一波如狼似虎的金軍攻擊。
高永昌的軍隊本就被金軍那不要命的氣勢所震懾,軍心已然有些動搖。
此時又見斡魯親自率軍如猛虎般殺來,士氣瞬間降至冰點,頓時人心不穩,陣腳大亂。
高永昌見勢不妙,心中暗叫不好,深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必將全軍覆沒。
他來不及多想,撥轉馬頭便逃,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回東京城,憑借堅固的城牆暫保性命。
那些兵丁可都長著心眼兒,一見高永昌逃了,哪裡還肯拚命,聰明的,且戰且退,乾脆的,就直接丟了兵刃,抱頭蹲下,還有些伶俐的,直接用女真話喊著不打了,投降!
一時間,戰場之上,皆是招降納叛的動靜!
隻是斡魯哪裡肯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他深知若能就此擒住高永昌,東京即可拿下,遼東即可平定!
於是,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大聲喊道:“闔母,隨我追擊!”
說罷,一馬當先,率軍一路追擊,如疾風驟雨般朝著東京城方向殺去。
前軍在此休整,收攏戰俘,修築浮橋,剛剛過河的後軍,在斡魯的帶領下,緊緊咬住高永昌的殘部,不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
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一路之上,隻留下高永昌軍隊丟盔棄甲的狼狽身影。
高永昌拚了命地逃入東京城後,連忙下令緊閉城門,同時命士兵們登上城牆,嚴加防守。
他臉色蒼白,氣喘籲籲,心有餘悸地望著城外如狼似虎的金軍,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隻敢龜縮在城中,不敢出戰。
斡魯率軍追到東京城下,望著緊閉的城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知道,高永昌已成甕中之鱉,“傳令下去,將東京城團團圍住,不許放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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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陽城樓之上。
高永昌一身淩亂的手扶箭垛,心有餘悸,“張琳輸的不冤!”
“陛下!我們……”高永昌身旁的親信焦急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啊!我此時若是真心投降……”高永昌望著混亂的戰局,麵色如土,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與猶豫。
“陛下!不可!”親信瞪大了眼睛,連忙勸阻,“女真之前能信陛下有心降金,此時豈可會信?您之前假意求和,又對其將領胡沙補下此狠手,他們豈會善罷甘休?我大元,在遼東,還有廣闊天地,以供陛下驅使!”
“這……朕該如何?”高永昌心急如焚,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馬上來回踱步,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助。他知道親信所言極是,可又實在想不出應對之策。
“走!樹挪死,人挪活!陛下,不可坐困囚城!”親信咬了咬牙,大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陛下突圍出去,召集各地兵馬,定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高永昌聽了這話,心中一凜,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望向四周,隻見金軍攻勢如潮,東京城已如一座危城。
若繼續留在此處,唯有死路一條。
“好!傳令下去,讓咱們兄弟吃飽喝足,朕帶著將士們拚死突圍!”高永昌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走下城樓,朝著街道上躺著的潰兵大聲呼喊,試圖重新集結兵力,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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