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振一眼便看到了公孫勝，他正站在一處工作台前，與幾位工匠討論著什麼。
“公孫先生！”淩振趕忙上前打招呼。
公孫勝轉過身來，看到淩振，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淩振兄弟，你可算來了。”
淩振點頭道：“公孫先生，這裡是？”
“實驗室！”
“實驗室？”
“對，大規模生產，可不在梁山這小地方，否則僅憑咱們這個實驗室的產量，可不足以供應大軍所用啊！”公孫勝哈哈笑道。
公孫勝領著淩振走到一旁，說道：“再一個，這火器製作，火藥乃是關鍵，稍有不慎便會引發爆炸，威力巨大。若將工坊設在梁山，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這小島隱蔽且四周環水，即便發生意外，也能將損失降到最低。再者，火器製作機密，此處便於保密。你來看，這是我們梁山的火藥！”
“隻有這些？”淩振看著眼前的原料，頓時一愣，“就這點原料？其他的材料呢？”
“其他什麼？”
“砒霜，草烏頭，焰硝，芭豆，狼毒，桐油，小油，木炭末，瀝青，黃蠟，竹茹，麻茹，人中黃，夜明砂，魚腹膠……”
“這些……有用？”附近的工匠相互看看，眼中滿是懷疑，“這些東西雖然都有，可……放在火藥上有用？”
“這是蒺藜火球，毒藥煙球的秘方！”淩振一邊說著，手也開始忙活起來。他熟練地挑選著各種材料，神情專注。
這些材料在旁人眼中或許隻是普通物件，但在淩振這個火器行家手裡，卻即將成為改變戰局的利器。
過了不久，淩振便輕車熟路地做好了兩個麻繩團子。
這兩個團子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
他拿起其中一個，對著周圍的工匠解釋道：“這蒺藜火球，點燃後拋出，炸開之時，內部的鐵蒺藜會四散飛濺，能有效殺傷敵人的戰馬和步兵。而且，其攜帶方便，製作也不算複雜，非常適合在戰場上大規模使用。”
工匠們圍攏過來，仔細端詳著淩振手中的蒺藜火球，眼中的懷疑逐漸被好奇和期待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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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長的工匠問道：“淩師傅，那這毒藥煙球又是何原理？”
淩振微微一笑，拿起另一個麻繩團子說道：“這毒藥煙球，炸開後會釋放出有毒煙霧。敵人一旦吸入，輕則咳嗽流淚，喪失戰鬥力，重則昏迷斃命。在攻城或者遭遇戰中，能極大地擾亂敵軍陣腳。”
隻是，一炷香之後，淩振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梁山火器，竟是如此之利？”
淩振看著實驗場上，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淺坑，四頭羊這時候都成了爛肉，那是使用梁山原有火藥爆炸造成的慘烈場景。
而旁邊作為對照組，由淩振自己製作的蒺藜火球和毒藥煙球，其殺傷力就有待商榷了。
隻是傷了一隻羊，還毒暈了一隻。
“這……”淩振滿臉沮喪，潸然道，“屬下，這就找薑郎君辭行！”
“辭行？”公孫勝一臉詫異。
“梁山火藥，遠勝於淩振所學，淩振，實在是無顏繼續呆在這兒！”淩振自責不已，覺得自己空有一身技藝，卻拿不出比梁山更好的成果。
“哈哈哈，”公孫勝哈哈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淩振的肩膀，“淩振兄弟勿要垂頭喪氣，你可是炮手！重點並非是藥，而是炮！”
淩振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沒明白公孫勝的意思。
公孫勝繼續說道：“兄弟你想想，梁山的火藥雖威力尚可，但一直以來缺少能將其威力精準發揮的器具。你擅長製造火器，精於火炮之術，這正是梁山所急需的。蒺藜火球和毒藥煙球雖在殺傷力上暫時比不上咱們現有的火藥直接爆炸，但它們有著獨特的戰術用途，隻要通過合適的火炮發射出去，在戰場上定能發揮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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