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說道：“不可貿然出兵收複寧州和複州。來人！立刻加強遼陽府的城防，對渤海降卒嚴加監視，以防他們生變。同時，向陛下稟告！告訴陛下，雲天彪是個幌子！梁山的主力在遼南！”
“是！”副將毫不猶豫地領命，迅速轉身，疾步走出營帳去安排各項事務。
“主力？”完顏闔母一楞，猛地抬頭，臉上寫滿了疑惑，“將軍，不是……”
他剛想反駁，卻被完顏斡魯打斷。
“是！必須是！”完顏斡魯緊緊盯著他，目光如炬，“若非主力，憑什麼讓咱女真第一勇士如此慘敗？”完顏斡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完顏闔母聽了這話，頓時語塞。
他回想起自己在戰場上的慘敗，那鋪天蓋地的敵軍，犀利的戰術，還有那幾乎無法抵擋的攻勢。
若不是梁山主力，又怎能將自己逼入如此絕境，讓自己這個素有“女真第一勇士”之稱的將領，落得個身負重傷、丟城失地的下場。
“可是，將軍，若梁山主力當真在遼南，那咱們……”完顏闔母臉上露出擔憂之色，遼陽府兵力本就有限，若梁山主力真的集中在遼南，大金在這一帶的局勢將會變得極為嚴峻。
“不必驚慌！”完顏斡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一方麵加強遼陽防禦，另一方麵等待陛下的指示和援兵。梁山雖來勢洶洶，但咱們大金也不是吃素的。那水軍由誰率領？”
“林衝！”完顏闔母咬著牙，吐出這個名字，語氣中滿是不甘，“那廝善使一杆丈八蛇矛，武藝不凡！行軍也頗有章法！”
完顏斡魯雖表麵上鎮定自若，但心中也明白，此次梁山的行動讓大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遼陽府的林衝！黃龍府的雲天彪！”完顏斡魯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能擰出水來，“這是南北夾擊啊！他們憑什麼！”
他心中又驚又怒，梁山的戰略布局顯然經過精心策劃，這兩路出兵，意圖十分明顯，就是要讓大金首尾不能相顧。
與此同時，林衝皺著眉頭走在複州和寧州鄉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他看著那些在田間地頭橫七豎八躺著的腐敗屍體，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那些女真人！憑什麼這麼做！百姓何其無辜！”林衝忍不住怒喝出聲。
隻見這些屍體，有老人，有婦女，甚至還有孩子，死狀淒慘。
很明顯，這是女真人在撤離時對當地百姓下的毒手。
林衝的雙眼因為憤怒而通紅，緊緊握著拳頭，關節都泛出了白色。
“林將軍，這些女真人太過殘忍，百姓們遭了殃啊！”一名梁山士兵跟在林衝身後，也是滿臉悲憤。
林衝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說道：“傳我命令，讓兄弟們幫忙收殮這些百姓的屍體，好好安葬。”
林衝看著這片瘡痍滿目的黑土地，“多肥沃的土地啊！真是可惜了！”
而此刻，在遙遠的黃龍府，雲天彪也正率領著軍隊，一步步朝著既定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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