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雙眼放光,仍沉浸在剛才火炮威力帶來的震撼中,興致勃勃地說道:“這炮,夠勁啊!”
他並未跟著攻城,而是一路小跑來到了薑齊麵前,一臉興奮地比劃著,“師兄,這炮若是再多一些,師弟保證,就是汴梁城也能一炮轟開!”
薑齊聽聞,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若真是打汴梁,哪裡還用得著炮轟?”
他這一笑,讓嶽飛和一邊的淩振皆是一愣,心中好奇薑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嶽小將軍,這炮可不便宜,用的都是好銅,一座好炮至少也得耗費兩千斤銅!”轟天雷淩振在一邊笑道,他拍了拍身旁的火炮,眼神中滿是對這寶貝疙瘩的愛惜,“您這裡的十門火炮還有林將軍那裡的十門,可是咱們梁山的家底子啊!”
嶽飛咋舌不已,這才意識到這火炮造價如此高昂。
“乖乖,這麼多銅,難怪威力這般驚人。不過,要是能再多造些,咱們這打仗可就輕鬆多了。”
薑齊微微搖頭,說道:“這火炮威力巨大,不過製造不易,且耗費甚多。若是要成規模,還要繼續研究,淩振,那些我留在梁山的書籍,你要好生研讀,登州鋼鐵廠那邊,不少他們琢磨出來的鋼材鐵料,你也試試,看看哪種配方合適,而且,真要對付汴梁,靠的可不單單是武力。”
淩振點頭稱是,“郎君說得對,這火炮適合攻城略地,但麵對像汴梁這般的大城,還需從長計議。”
嶽飛撓撓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師兄所言極是,是師弟魯莽了。隻是這火炮威力實在驚人,一時讓師弟有些忘乎所以。但不知師兄心中,若真要對汴梁動手,可有良策?”
薑齊環顧四周,見無人靠近,便壓低聲音道:“斬其四肢,斷其脊梁,抽其精血,隻餘頭腦,何足懼之?”
此言一出,淩振還沒怎麼樣,畢竟他專精火器,對這般隱晦的戰略隱喻一時間未能完全領會。
但嶽飛卻如遭雷擊,心中猛地一震。
他腦海中瞬間如走馬燈般,將薑齊之前所有做的事情迅速梳理了一遍。
起初梁山在發展初期,薑齊便隻在沿海區域逐步削弱敵方的外圍力量,讓其失去海上貿易的線。
而後穩紮穩打,步步蠶食齊魯之地,沿海兩浙路的周邊島嶼!
齊魯大地,自古以來便是繁華富庶之地,周邊島嶼更是有著獨特的戰略地位。
梁山眾人一點點滲透。
每攻占一處地方,便迅速建立起自己的統治秩序,安撫百姓,整肅防務。
雖說從整體局勢來看,還算不上徹底“斬了四肢”,但對於宋室而言,這無疑是“斷其一指”。這一指,雖不至於讓對方傷筋動骨,卻也讓其感受到了切膚之痛。
而在這些被占領的區域,那些失地之民,因戰火流離失所,破產小戶,生計無著,困苦不堪,還有那些被打倒的土豪劣紳無主之地。
薑齊對待這些,毫不手軟,充分利用一切資源。
對於失地之民與破產小戶,薑齊一方麵以嚴苛的律法加以約束,讓他們不得不為梁山的發展出力,另一方麵,又給予他們一些基本的生存保障,使他們不至於徹底絕望。
這看似矛盾的手段,實則是一種巧妙的平衡。
他從這些底層民眾身上,儘可能地無聲無息之間,裹著各種蜜糖一樣的榨取勞動力,讓他們為梁山的壯大貢獻力量。
敲骨吸髓,無外如是!
對於無主之地,薑齊則安排專人進行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