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轟天雷？”呂師囊咽了一口唾沫，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炸開的一個土坑，眼神中滿是震撼與難以置信。
“難怪，難怪……”他喃喃自語，仿佛明白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
剛才那一聲巨響，如同夏季雷霆在耳邊炸開，眼前瞬間塵土飛揚，待煙塵稍稍散去，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坑洞邊緣的泥土被翻卷起來，呈不規則狀向外散開，坑底的土壤更是被炸得焦黑，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呂師囊身旁的手下們也都驚得合不攏嘴，平日裡見多識廣的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
“大人，這……這威力也太驚人了！”一名手下結結巴巴地說道。
呂師囊緩緩回過神來，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本以為梁山不過是一幫草寇，即便有點小手段，也難成大氣候。
可如今親眼目睹轟天雷的威力，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天真。
“難怪女真不惜代價地與他們交易，若是我摩尼教能掌握這種火器，何愁大業不成！”呂師囊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他心中迅速盤算起來，若是能與梁山合作，哪怕隻是得到轟天雷的製作方法，摩尼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必將大幅提升。
想象著摩尼教憑借轟天雷的威力，在江湖上揚眉吐氣，無人敢小覷，呂師囊不禁心潮澎湃。
而且……
呂師囊看著眼前的情形，深吸了一口氣，“那些傳說中的道法……怕是也就是這般了吧！”
眼前轟天雷爆炸所展現出的巨大威力，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傳說中神秘莫測、威力驚人的道法。
在這一瞬，他覺得兩者似乎並無太大差彆，那震撼人心的爆炸場景，根本就是道法現世。
這讓他更加堅信，若摩尼教掌握了轟天雷，就如同掌握了神秘的道法力量，不僅能威懾江湖各路勢力，還能吸引更多信徒，進一步壯大摩尼教的聲威。
“大人，這轟天雷威力如此巨大，若我們能得手，以後行事可就方便多了。”一名親信在旁低聲說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呂師囊微微點頭，眼神卻依舊盯著那還冒著青煙的土坑，“沒錯。但薑齊等人絕非易與之輩，想要從他們手中拿到製作方法，恐怕困難重重。”
“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親信麵露憂色。
呂師囊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先買！一邊買咱們一邊自己研究，我還不信了，他薑齊手下能做到，咱們摩尼教手下就沒有能人異士！”
他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計劃，合作與算計雙管齊下，務必達成目的。
吳延寵嗬嗬一笑，等呂師囊等人將那些生澀的吳地方言說完之後，才笑著走了過去，“怎麼樣，我們梁山的轟天雷，可犀利？”
他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對於轟天雷的威力，吳延寵可是深知，畢竟高麗便是被眼前的轟天雷所敗！
他在等待著呂師囊的回答，同時也想從對方的反應中揣摩出摩尼教對轟天雷的渴望程度。
呂師囊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收起眼中那一絲難以掩飾的震撼與貪婪，換上一副不動聲色的表情，“確實有些威力，不過比起我摩尼教在江湖中所見的一些奇門火器，也未必就強出許多。”
吳延寵哪能聽不出呂師囊是死鴨子嘴硬，卻也不撕破臉，隻是嗬嗬一笑，“呂管事見多識廣，自然是眼界不凡。但這轟天雷，可是我們梁山上下耗費無數心力才研製出來的，在實戰中，那效果可是有目共睹。就說最近女真與遼國的戰事，他們用了我們的轟天雷，可是占了不少便宜。”
吳延寵故意提起女真的事，意在暗示呂師囊，這轟天雷可不缺買家。
呂師囊心中一動，但他依舊不願輕易表露內心的想法，“哼，女真與遼人相爭，聽說是女真的鐵浮屠立功居首，其他的……嗬嗬，倒是沒聽說啊。”
他故作不屑地冷笑兩聲，試圖淡化轟天雷在自己心中留下的震撼印象，不想讓吳延寵看出他對轟天雷的急切渴望。
吳延寵見呂師囊還在嘴硬，也不著急，“呂管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您剛剛親眼看到了轟天雷的威力，心裡想必也有了判斷。”
吳延寵不緊不慢地說道，眼神篤定，不過這時他停了片刻，突然嗬嗬一笑，他雖不是專業商賈，但是也知道上趕著不是買賣，索性手一引，“既然如此，那就再看看其他的，我們梁山還有些其他的貨物，總有一些能滿足摩尼教的朋友！”
一路上，呂師囊表麵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中卻充滿好奇，暗自猜測梁山還藏著什麼“寶貝”。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場地，隻見場地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
“呂管事，您瞧，這是我們梁山所製作的琉璃器。”吳延寵拿起一尊老君騎牛的琉璃像，展示給呂師囊看。那琉璃像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剔透的質感使得老君與牛的形象栩栩如生。
老君麵容慈祥，衣袂飄飄，仿佛正悠然自得地騎在牛背上，牛的神態憨厚，每一處線條都流暢自然，可見製作工藝之精湛。
“這琉璃器工藝非凡，呂管事您也知道，琉璃在市麵上可是稀罕物，達官貴人皆以擁有琉璃製品為榮。我們梁山製作的琉璃器，無論是質地還是工藝，都屬上乘。若貴教與我們合作，這琉璃器在江南或者南海上售賣，定能獲利頗豐。”吳延寵一邊說著，一邊轉動著手中的琉璃像，讓呂師囊能全方位欣賞這件作品。
呂師囊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他伸手接過琉璃像，仔細端詳起來，手指輕輕摩挲著琉璃表麵，感受著那細膩光滑的質感。
“這琉璃器確實精美，隻是不知你們產量如何？若是太多，獲利也就有限。”呂師囊直接問道。
吳延寵自信地一笑，“呂管事放心，這點淺顯的道理，我們還是知道的！”
“那……不知道轟天雷作價幾何，這琉璃器，又作價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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