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府西門外,花榮正率領火炮營,調整炮位。
十門火炮一字排開,炮口直指西門城牆,炮身被士兵們用木架固定,防止後坐力過大導致炮位偏移。
花榮手搭涼棚,仔細觀察著城牆的結構,西門城牆高約三丈,牆體由大塊青磚砌成,中間隱約可見夾雜著夯土,城門上方有一座箭樓,箭樓裡架著數門小型投石機,箭垛後麵,還有不少床弩。
“將軍,炮位已調整完畢,彈藥也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火!”火炮營統領單膝跪地,向花榮彙報。
花榮點了點頭,一指箭樓兩邊的城牆,“傳令下去,先試射三炮,瞄準城門兩側的牆體,看看城牆的堅固程度。”
炮手們立刻忙碌起來,將火藥填入炮膛,再裝入鐵彈,用通條壓實。
隨著花榮一聲令下,三門火炮同時轟鳴,鐵彈帶著尖銳的呼嘯,砸向西門城牆。
“轟隆”聲震天動地,城牆被砸得磚石飛濺,卻隻留下三個淺淺的凹痕。
花榮眉頭微蹙:“城牆比預想的堅固。傳令下去,十門火炮同時開火,集中轟擊城門右側的牆體,那裡的磚塊看起來相對鬆動!”
十門火炮再次轟鳴,鐵彈如雨點般砸向城門右側的牆體。
這一次,城牆受損嚴重,青磚紛紛脫落,夯土暴露在外,牆體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城頭上的女真士兵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躲到箭樓或城垛後麵,不敢露頭。
“繼續轟擊!不要停!”花榮高聲下令。
火炮營的士兵們輪番裝填彈藥、點火發射,十門火炮一刻不停地轟擊著城牆。
西門城牆在炮火的洗禮下,裂痕越來越大,磚塊不斷墜落,牆體漸漸開始傾斜。
城頭上的女真守將見狀,連忙下令士兵們搬運石塊、沙袋,想要修補城牆,卻被花榮的雕弓射殺,根本無法靠近。
“將軍,你看!城牆快塌了!”一名士兵指著城牆,興奮地喊道。
花榮望去,隻見城門右側的牆體已出現一道數丈寬的缺口,雖然還未完全坍塌,但已無法阻擋大軍進攻。
他立刻派人前往主力大營,向雲天彪和林衝稟報炮轟成果,同時下令火炮營停止轟擊,準備配合主力攻城。
城頭上的女真守將看著搖搖欲墜的城牆,心中充滿了絕望。
城牆一旦坍塌,大定府就再也無法堅守,隻能派人快馬加鞭,向城中的完顏宗翰稟報,請求支援。
大定府護城河邊,魯智深和楊金豹正率領一千精銳,準備乘坐小船潛入城中。
此時的護城河水位已下降了大半,水麵變得渾濁,露出了河底的淤泥和碎石。
小船被隱藏在岸邊的蘆葦叢中,船頭配有鐵鉤,用於鉤住城牆。
“魯大師,楊將軍,護城河水位雖降,但城頭上的女真兵還在值守,想要靠近城牆很難。”一名負責偵查的士兵低聲說道,“他們在城牆上每隔十步就有一個哨位,還架著弓箭,一旦發現動靜,就會立刻射箭。”
魯智深摸了摸自己乾淨的腦袋,嘿嘿一笑:“怕什麼!灑家這禪杖可不是吃素的!咱們趁著夜色,悄悄靠近,等靠近城牆了,一禪杖就把那些哨位砸了!”
楊金豹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謹慎:“不可魯莽。女真兵警惕性很高,一旦發出聲響,咱們就會暴露。不如等到深夜,待女真兵困倦之時,再悄悄潛入。”
魯智深雖性急,但也知道楊金豹說得有理,隻得點頭同意。
眾人在蘆葦叢中隱蔽起來,耐心等待深夜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