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宮中奏對完畢之後,張元德就陷入了瘋狂的忙碌之中。
糧食、鹽巴、箭矢、兵器、甲胄、草料、炊具、藥材……
可以說,張元德一方麵像是個無底洞一樣不斷的往煉製好的空間法器裡塞東西。
另一方麵虎賁衛上下這會兒也已經瘋魔了。
雖然因為嘉靖的新聖旨來到,眾人不用為了兩千騎軍的名額爭搶了。
可實際上滿編四千四百人的虎賁衛,這會兒同樣還有幾百人怕是得留守。
這下好了。
原本吧,哪怕爭不上,那還有一半的人留著作伴。
留守之人也可以安慰自己,他們隻不過爭不過另一半的變態而已。
可如今這情況不對了啊。
嗬,四千四百人的虎賁衛,結果大比之下,四千人走了,那剩下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若是以前,不去就不去唄。
雖然不能爭功,但也能保命不是?
可這回不一樣啊。
肉眼可見的好處就擺在麵前啊!
這尼瑪簡直就是天降橫財啊。
那誰樂意守家?
於是,在張元德拿著嘉靖給出的銀子不斷采買米麵、肉食的充沛供應下,虎賁衛可謂是瘋狂操練起來了。
而作為經過屢次比試、檢驗之後的的虎賁衛當前戰力第一,同時也是虎賁衛當前的主帥。
張元德同樣也不能落下。
作為騎兵衝鋒之時,采用最多的鋒矢陣,他便是最頂頭的鋒矢。
而緊隨其後的,便是張程帶領的英國公府安排的張元德親兵。
再往後,卻是在操練之中異軍突起的虎賁衛百戶吳淼。
這漢子,性子固然暴躁了一點、莽撞了點,但作戰勇猛、武藝精湛也是真的。
在前麵幾次操練之中,除了張元德這個開掛的同時真的打不過之外。
也就張程能跟他打得你來我往了。
而虎賁衛其他人,基本上最多二十回合之內,就得被他打落馬下。
張元德之所以要參加這合練,就是為了讓眾人習慣自己的衝鋒習慣還有施令習慣。
在沒有什麼對講機、通話器之類的古代戰場上,想要快速、準確的傳達軍令。
那就隻能靠旗號、鼓點,更多的還是靠默契。
而這默契怎麼來?
當然是一次次苦練磨合出來的。
是夜,張程幫著張元德卸甲之後,小跑著去外頭把張元德的飯菜端了過來。
一邊朝著案幾上擺放著,一邊笑眯眯的打趣道。
“二爺,您這一身武力,是不是有點太過駭人了?”
“您這還不到二十啊,尚未及冠就這麼厲害了,以後還得了?”
張元德簡單拿個帕子擦了擦手,便端起了自己那人頭大的海碗。
他一邊夾著菜,一邊沒好氣的瞪了張程一眼。
“怎麼?不服氣?”
“明兒出去再練練就是了!”
“小爺我自會讓你服氣的!”
張程聞言苦笑著連連拱手。
“二爺饒命,小的哪裡是不服啊!”
“小的其實就是好奇,大家都是自幼習武的,憑啥小的就比二爺差這麼多?”
張元德狠狠扒拉了一口軟爛的白菜燉肉,這才回答道。
“若真算天賦的話,其實我體魄、筋骨方麵是不如你的。”
“甚至絕大多數人,也比我強!”
“要不然當初我爹娘也不會在我五歲的時候送進真武觀。”
“我那時候是真的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