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芳最終也沒能說出點什麼,就那麼渾渾噩噩的出了仁壽宮。
看似嘉靖帝什麼都沒說。
可實際上,呂芳自己都快把自己嚇死了。
現在倒好,他都把這事兒壓在心底了。
結果麵對這三個不講武德的,當麵就把事兒給攤開了。
他家皇爺,不是能修仙,就是不正常!
這他能怎麼辦?
呂芳麵對著眼前躬身作揖的三人,直接閃到一旁,同樣一個躬身深深一揖還了回去。
“三位,還請放過咱家這個老閹貨吧!”
“涉及到皇爺修道長生的要事,豈是咱家能多嘴的?”
“還請三位高抬貴手!”
張元德三人,聽到這話,徹底無語了。
呂芳這邊連‘老閹貨’這等自賤到極點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想必要麼是不能說,要麼就是不知道了。
而張元德三人,都傾向於呂芳是真不知道。
因為如果知道的話,呂芳還真沒膽子同時瞞著他們三人。
但正因為呂芳也不知道,這就讓他們三人心裡直發毛了啊。
怎麼……這陛下還修成了呢。
要說對修煉之事最了解的,那自然是張元德了。
可張元德了解,他才覺著愈發的驚悚。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皺著眉頭滿臉緊張的埋頭琢磨起來。
“陛下到底怎麼知道的?”
“密探是不可能的,這已經不是密探能解釋的事兒了!”
“畢竟密探傳訊也得有時間吧?”
“總不能這年頭密探還帶著針孔攝像頭,在我這兒給陛下來個現場直播吧?”
“那怕是比成仙還要駭人!”
“而如果不是這些的話,那無論結論有多離譜,那都是最正確的!”
“那豈不是說,陛下真的練成了?”
“可……這是什麼手段?”
張元德扒拉著自己的手指頭,一個個的計算著。
“玄光術?”
“玄光術倒是能探查,可既要傳輸畫麵還要傳輸聲音,那至少也得小成的玄光術吧?”
“而且,我方才可沒有一絲被窺視之感!”
“最重要的是,陛下沒入道啊!”
“沒入道他是怎麼使出玄光術的?”
“那就不是玄光術?”
“那到底是個啥?”
張元德壓根不管不顧的一通嘀嘀咕咕,看似聲音很小。
可世界死啊好難過旁邊幾人都湊在一旁呢,聽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啊。
不過,聽明白以後,他們三人反倒是愈發的毛骨悚然了。
因為他們可是知道的,張元德才是正正經經的道門入道真人。
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真人,是真的有玄門手段在身的。
甚至這次張元德征北,要不是有那些個玄門手段在。
任憑張元德武藝如何精通、兵法如何精妙,怕是連個補給都搞不定!
哪裡還能像之前他乾的那樣,帶出去好幾倉庫糧草輜重,轉頭又帶回來不知凡幾的繳獲?!
但就是這麼一個已經讓人親眼見證到的道門真人,居然連陛下使得什麼手段都弄不明白?
那他們咋辦?
這一刻,無論是陸柄還是陳洪,甚至包括呂芳,都在心中默默把嘉靖帝的重要性,再次往上狠狠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