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你怎麼了?”陳芷歆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白,好似受了驚嚇。
望詩笑笑,“哦,沒什麼,來吃飯吧。”
女孩欲言又止,可見她這模樣,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太陽完全落山,望詩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從病房裡出來,她的思緒再次回到剛才那女人身上。
沿途的路燈從她身上拉出一道又一道交錯的影子,恰如她此刻的思緒,同樣混亂。
她跟陸錦州的接觸經曆與那女人的說辭相互矛盾,她不知道該如何判斷。
最終,在想起那群人的做法時,她決定先觀望幾天。
平靜中,距離郵輪上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兩天以來,她每天都會翻看新聞和那家郵輪公司的最新消息。
可直至第三天來臨,網上依舊沒有任何通報,甚至她還打聽到那艘郵輪一直在按照行程出行。
這一切太過風平浪靜,好似那場意外沒有發生過,可正是這樣,才顯得不對勁。
這邊查不到任何線索,望詩決定問問祁露,剛好,祁露這幾天會過來給她提前慶生。
周二那天,望詩下課後早早趕往機場,等了十幾分鐘,那個戴著墨鏡的人越過人潮一路朝她奔來。
一陣清香湧上鼻尖,緊接著,來人撲進她懷中,激動地跟她抱在一起。
“有沒有想我啊?”熊抱之後,祁露摘下墨鏡,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遍。
“有啊,每天都有想你。”
她挑起唇角,笑出了聲,“油嘴滑舌。”
“哪有,我說的是實話。”
“走吧,我帶你吃飯去。”
兩人趕到餐廳裡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上菜的服務生剛走,望詩迫不及待地開始詢問。
“對了,露露,我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得怎麼樣了?”
說到這,祁露臉色變得嚴肅幾分,喝了一口溫水,她壓低了聲音,“你說的那個戴席玟是戴氏集團的小千金,今年二十四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家走得很近,好像有聯姻的打算。”
望詩擰了擰眉,心情瞬間沉了幾分。
“你有她的照片嗎?我想看看她長什麼樣。”
“有啊。”祁露立刻翻出手機,將那張照片翻出,“看,這個穿紅色衣服的就是她。”
望詩盯著照片,心裡頓時發涼。
照片中的女孩明豔動人,而在醫院時,完全是被折磨到不成人樣。
衣不蔽體,毫無尊嚴,痛苦而絕望。
“長得挺漂亮的,就是很愛玩。”說到這,祁露的表情變得略微僵硬,“聽那些人說,她玩得很花,包養過很多男明星,男模那些,甚至還喜歡多人的那種。”
“就是,她的確是跟人玩死的,已經有照片爆出來了,他們幾個當事人都吃了那種藥,過量致死。”
“戴家一直壓著,對外宣稱是出了車禍。”
望詩臉色難看,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詩詩,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從哪知道這些人的,是不是也是看到了那些照片?”
她記得她和陸錦州在後來沒了什麼交集,所以她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些人?
原本她還以為陸錦州對她有意思,可後來的種種走向都在表明她看走眼了。
胸腔裡的空氣變得稀薄,望詩的呼吸漸促,擰著眉,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口。
“露露,你知道戴席玟是在哪裡出的事嗎?”
“不知道啊。”
“她是在一艘郵輪上,我那天剛好陪我同學做手術,碰巧在醫院看到她了。”
祁露瞪大雙眼,對這偶遇震驚不已。
“你知道她死之前說了什麼嗎?”
“什麼?”
“她說是陸錦州害死了她。”
“她說陸錦州在斯坦養了個情人,為了那個情人才找人強暴她,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