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從窗外上撲來,牽過她鬢邊的發絲拂動飄揚,她眯著眼,靜看莊園裡的布置。
這間臥室視野開闊,能看到的範圍很廣,雖如此,於這占地遼闊的地方來說也僅僅是一角。
她想要一次成功,就必須得了解這座莊園的全貌,想到這,她眉宇布滿愁色。
她不知道還得花費多長時間,時間拉得越久,她越是厭煩,畢竟待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煎熬。
目光放遠,她看到了假山,流水、池塘,順著花海,遠處是幾片高爾夫球場。
三月的天氣最適萬物生長,在她視力囊括的最大程度,能看到環繞的叢林,至於更深處,以及這所莊園的圍牆,她想象不到。
陽光輕撫下的白皙臉龐暈開失落,女孩緩緩垂下眼,心尖酸澀。
不甘心地抿緊唇瓣,她再次抬眼時甩開了那層脆弱。
她才不會輕易妥協,她要讓陸錦州一筆一筆地還回來!
垂下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頭,憤恨中,她對身後正在靠近的男人並沒有一絲察覺。
炙熱的溫度從後背傳來,肌膚剛觸碰的一瞬,望詩迅速抬手,試圖將他推開。
可借著她的動作,來人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雙腕向下壓,順勢半摟她的腰肢。
他抬腿上前,她嚶嚀出聲,再次眨眼時,她人快要被他堵在圍欄邊。
纖腰即將撞上窗台,但一隻手橫在中間,將那層堅硬和冰涼阻擋在外。
也是這一手,女孩完全被他摟在了懷中。
“放開我!”
懷中人並沒有一刻的安寧,陸錦州微微俯下身,貼上她的後背,歪頭盯著她的臉。
“詩詩在看什麼?”
噙著笑意的目光溫柔繾綣,可這其中卻也隱匿著一層不易察覺的審視和探究。
望詩心尖微頓。
“我看你什麼時候能死!”
陸錦州一愣,隨即笑出了聲,“詩詩就這麼巴不得我死?”
女孩懶得跟他廢話,抬起手肘就想往後撞,可她漏洞百出的進攻並沒起一絲作用,到最後,她整個人被他禁錮著,又累又氣,無法動彈。
“你這個畜牲放開我!”
“詩詩就不想知道家裡人的情況嗎?”
這句話讓炸毛的女孩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盯著她的小臉,唇角勾起的弧度漸深。
“親我一下,我就讓你打一通電話。”
手中的雙腕在緊繃,他能輕易察覺。
知道她不願意,但他攥著籌碼。
“嗯?”
懷中人沒有動作,抿緊唇瓣似在思考,短短的幾秒,卻令他心癢。
忍不住歪頭湊近,他在一點點試探,風過林梢間,這一幕有著詭異的和諧。
若是不知情的人撞見,隻會認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就在彼此的呼吸噴灑糾纏時,望詩後仰腦袋,逃似地躲開。
見此,男人隻是勾唇,看似放棄般地抬頭往回撤,“詩詩不想,那我也不強求。”
女孩心中嗤笑,垂下的眼中儘是嘲諷。
“我去上班了,我們晚上見。”
極為曖昧的字眼讓她惡心,可她清楚這是他的激將法。
他抓牢了她的心思和需求,讓她不得不服軟。
扣住她雙腕的大掌漸漸鬆了力道,這點細微的變化讓她急躁不安。
“等等。”
終於,女孩還是在他的預料之中敗下陣來。
“我能說多少分鐘?”她必須得問清楚。畢竟她是跟這樣一個畜牲做交易。
這個問題他屬實沒想過,不過經她這一提起,他心裡很快有了點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