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裡,陸錦州盯著三段監控視頻,看過了一遍又一遍。
“老板,周圍監控拍下的所有內容都在這裡了。”
“下麵的人經過反複觀察,發現這道身影最有可能就是夫人。”
何輝將另一台電腦屏幕裡的一道身影放大。
“這裡是第二段視頻中的截圖,是這個女孩距離監控最近的時候。”
陸錦州默不作聲地盯著,情緒不明。
屏幕中,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女人用外套蓋住了自己的腦袋,混在人群中逃跑。
因為距離和煙霧,這張圖片並不算清晰,沒人敢百分百確定裡麵的人正是望詩,隻是從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了大概猜測。
這女人身上的黑色長裙的確跟事發時,詩詩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很相似。
他們自己反複對比了很久,發現衣服能對上的人並不多,隻有那麼六個,可其他五個人已經確定了身份,隻有這最後一個杳無蹤跡。
傷亡人員裡沒有這人,甚至就連為遊客統一安排的休息酒店裡也沒有。
“她從哪個地方消失在監控裡?”
“從跑向物資點的路上。”
“至於具體的消失位置,和離開的方向查不到,因為那附近還有很多監控盲區。”
“不過我們派人去打聽過,有個誌願者說這個女孩去領過物資。”
“那人看到臉了嗎?”
“看不到,這女孩用衣服擋住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女孩身形偏瘦,不是奧克蘭本國人。”
“至於其他的特征,那個誌願者看不出。”
聽到這些,陸錦州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死亡人數和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周簡晨上前一步,“剛接到的消息,已經確定了,裡麵沒有夫人。”
話音落下,兩人清楚地看到了男人臉上浮現出的笑容。
這笑容裡包含了太多,有得意,有慶幸,更有意外和一層難以看透的特殊情緒。
周簡晨捏著手機,神色複雜。
夫人還活著,這是天大的好事,但他還來不及替老板高興,就被眼下的情況給了當頭一棒。
他們誰都能瞧得出來夫人趁亂逃了,甚至還在最後擺了老板一道。
而現在,他們更是查不到夫人的行蹤。
多倫薩達並不算是一個太平的地方,她躲在哪裡,是否遇到了危險,這些問題他們不得而知。
怎麼找,從哪裡找,加之她是刻意躲藏,所以他們想要找到她,並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事。
“老板,要派人搜查嗎?”
最終,周簡晨還是開了口。
雖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將多倫薩達搜查一遍,總能找到線索。
他知道老板不會放任夫人逃跑,更何況是在夫人沒錢,孤身一人的風險下,哪怕她最後給老板下套。
陸錦州合上電腦,微微一笑,“不用。”
周簡晨挑眉,很是意外。
他不敢相信老板會說出不用二字,他堅信他不可能放任夫人離開,所以他是有了其他打算?
病房裡鴉雀無聲,周簡晨和何輝等待他開口。
半晌,陸錦州端過溫水,喝了一口,接著緩緩出聲,“將我受傷,昏迷不醒的消息適當傳出去,傳回京都那邊,讓望家知道。”
周簡晨有些不解,可很快,他明白了他的心思。
孤立無援的夫人肯定會在逃出去的第一時間聯係她的父母,他們一群人肯定在盯著這頭的情況。
隻要老板受了傷,還是傷勢嚴重的情況下,他們一定會放鬆警惕,采取行動。
“盯著望家一行人的通話記錄,尤其是從這邊撥過去的國際長途。”
她沒有錢,在多倫薩達沒有認識的人,也許她想過聯係讀研時的老同學,又或是那個會唱歌的男人,但她不一定記得對方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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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定會借用路人的手機打電話回家,隻要順著這一點查下去,就能知道她的位置。
“是。”
“出去吧。”
房門關上,空蕩的病房裡隻剩下他一人。
他端著水杯,漫不經心地轉動,陽光落進水麵,折射零星碎光,這點點光亮入了他的眼,可卻無法直達他眼底深處。
勾起的唇角暈開一抹笑意不明的淺笑,他看似平靜,其實內心卻是時時刻刻都掀起了浪濤。
他的詩詩真是一點都不乖啊,就是個狡詐精明,沒心沒肺的小狐狸。
從前一口一個陸先生喊的那般好聽,在他解決了那幾個流氓後的感謝與擔心,麵對他受傷時的難過和愧疚,在他生日時滿懷誠意的祝福。
這些都是他們切切實實發生過的過往啊,但她可以全然當作沒發生過。
甚至對他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一次兩次想置他於死地。
他都沒有想過殺掉望哲,可她卻一心想要他死。
明明答應過他的會乖乖跟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夫人,不會再想著望哲,結果卻在火災中逮到了機會就立刻逃跑,甚至還不忘陰他一把,將他引誘到火災現場,想讓他被活活燒死。
他還沒來得及下套試探她的承諾是真是假,結果她卻是先給他上了一課。
嘖嘖,她當真是好狠的心,下手的果斷和狠辣比他還要出色,真不愧是他喜歡的人。
說話不算數的人總得受點懲罰,不能再毫無底線地縱容她。
……
一覺醒來,望詩收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她聽說陸錦州在火災中受了嚴重的傷,直到現在都還處於昏迷中。
高興之餘,她還不忘一遍又一遍向上天祈禱讓他早點死。
確定了陸錦州的情況,簡聞薇和望霆立刻安排她離開南奧克蘭,前往南斯拉國。
經過一天的郵輪航行,望詩在那四人的陪同下於晚上七點抵達南斯拉國,保加。
在前往彆墅的路上,她滿臉的興奮與期待,完全想不到前方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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