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刺破皮肉,看著藥水被推入其中,哪怕有些疼,但望詩隻覺得安心又高興。
短短的兩分鐘,一切做完,她再次出現在那群保鏢跟前,冷靜而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熟悉的病房,依舊是老樣子,不過這一次,她終於在陳芷歆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
經過這些天來的溝通,陳芷歆決定出國,逃離那個家,為了避免那群人找上門來,她接受了望詩和陸錦州的幫助。
“詩詩,謝謝你。”
陽台上,微風吹來,女孩勾唇笑著,臉上的神色是發生變故以來,前所未有過的輕鬆自在。
陪著那些人時,她隻能笑,無論她願意與否,她都得扯動僵硬的臉部肌肉,像個被封印了靈魂的提線玩偶。
“歆歆,不用跟我客氣的。”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女孩想了想,“我想繼續上學,等畢業後就去創業。”
對於她依舊向上衝的生命力,望詩眼前一亮,很是為她高興,“聽起來很棒,祝你早日成功。”
“借你吉言。”在想到什麼,女孩勾起的唇角撫平,反而是溢出了些許惋惜,“詩詩。”
“怎麼了?”
“你想逃離他,或許可以換個方式。”
望詩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
“詩詩,他站在權勢的頂峰,你很難從正麵跟他硬剛,除非你能求助於比他更有勢力的人。”
“但你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一段時間,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人幾乎是沒有。”
“與其跟他正麵糾纏,殺他,不如換個思路和方法吧。”
她承認,她能從家裡人,以及那個男人身邊逃脫,借助的是陸錦州的勢力,她很感謝他,但一碼歸一碼,她並不希望詩詩遭受跟她一樣的痛苦。
哪怕陸錦州對待詩詩跟那個男人對待她不一樣,但本質卻是相似的。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無論用什麼東西包裹,都無法遮掩深處的不堪。
“比如?”望詩有些猜不透陳芷歆的意思。
“或許你可以試試假死。”
一陣風吹來,吹亂她們的發絲,可她們無暇顧及,隻認真地盯著對方。
她所說的方法望詩不是沒有想過,但陸錦州安排的人盯她太緊了,她無從下手。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