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州你去死啊!”
銳利的刀尖輕而易舉刺破肌膚,隨著她的用力,刀身一點點沒入其中。
血水很快溢出,順著刀身,衣服,以及她的手心不斷滴落。
鑽心的疼痛在頃刻間襲來,而因為擔憂,他的雙手還握著她的手臂。
頭頂的吊燈燈光將她籠罩,在他的視角裡,她逆著光的臉龐儘是冷漠和殺意。
胸口位置的傷痕越來越深,因為身高差距和角度的傾斜,她無法準確無誤地確定他心臟的位置,所以她隻能儘可能地往裡捅,甚至還在不斷攪動。
一個呼吸間,她推動的力道受到了極大的阻礙,黛眉微挑,她看見一隻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女孩咬牙發力,可陸錦州隻是稍稍用力,就將她的手腕掰開。
隨著二人的距離拉開,濃鬱的血腥味也在空氣裡彌漫。
數不清的血珠砸在地板上,在這間小客廳的地板上平添了詭異和危險的氣息。
被攥住了手腕,望詩並不甘心,目光一轉,她騰出左手拿過一旁的餐盤。
“哐當!”
“嘭——”
盤上的東西東倒西歪,最終摔落一地,就在餐盤帶來的一陣冷風中,陸錦州直直截住了她的左手。
一時之間,四目相對,兩人僵著,誰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靜謐下隻有血液流淌的聲音,幾秒後,陸錦州將人扛在肩頭徑直帶回了臥室裡。
“你想做什麼?”
“你給我放開!”
離地的人不停掙紮,她拚了命地捶打他的身體,甚至在想起他的傷口後毫不猶豫地用手去抓。
指甲掐進肉中,這疼痛讓他全身緊繃。
很快,望詩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再次眨眼時,她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陸錦州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女孩迅速撐起雙手準備爬起來,然而男人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一股預感直衝大腦,望詩快步衝過去,可卻依舊晚了一步。
“給我打開!”
“放我出去!”
反鎖的房門將她與外界隔開,想到自己對家中的情況還一無所知,氣急敗壞的女孩拿起臥室裡的東西就開始砸門。
“你除了會鎖著我還會乾什麼?!”
“陸錦州,你這個畜牲!”
身後傳來的一句句謾罵猶如冷水從他頭頂澆下,他捂著傷口,冷著臉從房間裡離開。
血液順著指縫溢出,不一會弄臟了整隻手掌,他垂眸看了一眼,發現身上的襯衫已經臟了一大片。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情況,家庭醫生依舊是默默為他處理傷口。
他心裡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最後,他一個字也不敢跟他提起。
十來分鐘後,家庭醫生已經離開,陸錦州倚靠在沙發上,宛如雕塑。
不多時,何輝從外走進,停在他跟前,“老板,望哲他,不願意跟孫家聯姻。”
聞言,陸錦州眯了眯眼,隨即詭異地挑起唇角,笑了下。
他不得不承認,他們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的人,一個不娶,一個不嫁,還真是默契。
不過,他是不會給他們一絲機會。
“過來。”
不知他的決定,何輝聽命走上前,微微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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