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從窗外撲來,吹亂她的發尾,前方白色簾子隨風飄動,光與影的交彙間,她依稀能看到床上那人的身影。
風越來越大,簾子剛好被掀開,在滿目的白色中,從床上延伸至地板的鮮紅血水讓她瞳孔驟縮。
眼淚在眨眼間落下,她頭暈目眩,邁開腿就想衝過去,可她的腿不過剛抬起,陸錦州一把將她扯回。
“不,不要!”
“望哲!”
躺在血床上的男人毫無反應,安靜得可怕,在他胸膛的位置還插著一把刀,一把她前不久用過的水果刀。
望詩心急如焚,生不如死,堵在胸腔裡的那口氣久久順不過來。
“你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哪裡惹到你了?!”
她歇斯底裡的怒吼,怨恨的目光淬了毒。
“詩詩捅我的時候,有過一瞬的心軟嗎?”
她的謾罵已經衝上舌根,可話到嘴邊,她硬生生逼著自己改口,“你可以捅我,可以從我身上報複回去,為什麼非要把他牽扯進來呢?”
“他沒有礙你的眼,更沒有妨礙你,我們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他是無辜的。”
陸錦州嗤笑一聲,“他是無辜的?”
“你知不知道他在處於麻醉昏睡的期間說了什麼?”
他笑著停頓了幾秒,隨即咬牙切齒道:“他讓你等他。”
望詩擰起的眉頭毫無征兆地突然鬆開,她難以置信地思考他這句話。
“怎麼?”
“是不是很高興,很期待,還想著跟他在一起?是嗎?”
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她顫抖著下巴。“就因為一句話你就要這樣下狠手?”
“隻是一句話這樣簡單嗎?這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吃著碗裡看著彆人鍋裡,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就該去死!”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住口!”
陸錦州嗤笑一聲,將她凶狠的表情儘收眼底,他就知道她心裡永遠都是記掛著望哲。他隻不過是提到一句,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望詩張開嘴深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不能動怒,“陸錦州,他已經跟彆人結婚了,我們也結婚了,以後我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你為什麼總是要把這一切打亂呢?”
“那為什麼不肯跟我舉行婚禮?!為什麼藏著那麼多避孕藥?!”
他掐住她手臂的力道收緊,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甘到極點時,手都在顫抖。
女孩如墜冰窟,從來沒想過他會知道避孕藥的事。那她打避孕針的事呢?
“哪怕他和彆人結婚了,我們也已經領證了,但你從來,從來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我在一起!”
“既然你和他都沒有死心,那我殺了他!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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