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州,你惡不惡心?”
“平日裡不許我跟他們有任何接觸,更不許他們跟我聯係,但你遇到事情就用他們威脅我。”
“嗬,你說你賤不賤?“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東西。
“隻要能達成目的,無所謂手段和評價。“
當然,敢評價他的也隻有她而已。
女孩無力的笑笑,最終閉上雙眼,不願看到這張讓人厭煩的臉。
知道她累了,他也不再打擾,隻解開她手腕上的束縛,默默抱著她。
然而力道卻不肯鬆半分,像是害怕人跑了,勢必要牢牢攥在手心裡。
雨點砸在車身發出的聲響還在持續,灌進耳朵裡總能安撫每一絲焦躁。
也不知是這場雨的緣故,還是她強大的內心,在邁巴赫駛入老宅時,她緩緩睜開的雙眼裡隻剩平靜。
可仔細觀察,更像是一種死寂,對所有事物失去興趣的頹喪,消沉的,低迷的,空洞黯淡,探不到底。
沒有回主宅,邁巴赫徑直駛向湖心洋樓。
順著這條路,那些她曾經沒有去過的地方一點點展現在眼前。
一角又一角,彆有洞天,她已經沒有概念了,隻覺這座牢籠太大,困住她太久。
她似這籠中的鳥,一次次想要撞擊鐵門飛出去,可每一回都是得到渾身的傷痛和血淚。
她好累,像扁舟在激流中掙紮。
前方是望不到岸的湍急浪潮,而後方則是瀑布懸崖,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被流水衝擊墜下。
長舒一口氣,她刻意放空大腦,將那些疼痛遺忘。
男人垂眸盯著她平靜的小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臉上的淚痕已經被他擦乾,眼眶裡的猩紅也消散了一大半。
她麵無表情,瞳孔裡乾乾淨淨,映出楓葉的紅。
小艇就停在岸邊,下了車,兩個助理一人撐傘,一人開船。
船舶螺旋槳運作的聲音響起,推動船身撥開水麵向前移動。
湖麵下的食人魚聽聞聲響迅速逃離,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了碎渣。
直至站在船上的這一刻,望詩才正眼看了看眼前的建築。
紅磚白瓦,門前鵝卵石小路,蘑菇狀的路燈有序排列,滿城煙雨中,小洋樓看起來溫馨又浪漫。
雨點淅淅瀝瀝,水麵蕩開數不清的圓圈,有魚浮出水麵,望詩垂眸,若有所思。
原來這些魚長的也沒想象中的恐怖,甚至還容易被外表欺騙。
如果事先不了解,她還真可能毫無防備的踩在水裡玩。
目光移開,她掌心朝上伸出傘外,微涼的雨點落於指尖,可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太多,身旁多管閒事的男人就已經抓住她的手往回收。
臉上的平靜被打破,轉瞬變成憤怒和厭惡。
順著被他抓住的右手看過去,在看到他的臉時,她下壓的眉眼間浮出凶狠。
陸錦州剛抹去她指尖的雨點,下一秒女孩就拚了命地將手往回收,不願讓他觸碰。
看出她的心思,他抓住她手心的力道再次加重。
她往回扯,他偏要攥緊,而就是在他占據上風時,女孩力道一轉,猛地撲向他。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陸錦州毫無防備,於是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身影齊齊砸進水裡。
“老板!”
巨大的水花在湖麵炸開,緊接著,將他們二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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