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傷口猙獰,與周圍的白嫩肌膚對比顯得更為恐怖。
爛肉還在往外溢出血水,滴滴答答的順著手臂流到他指間。
心裡又氣又疼,可女孩卻是滿不在乎,似乎受傷的另有其人不是她。
回到主宅,楊明早已備好了藥箱等在客廳裡。
得知他們掉入湖泊,他臉色都白了,不過慶幸這批魚剛好在二十分鐘前喂過。
但凡是其他時間,魚群還餓著,他都不敢想象那場麵會有多麼淒慘,恐怖,而且憑借夫人那性子,極有可能帶著先生雙雙殞命,半點獲救的可能都不會給。
心裡雖有過慶幸,可在看到渾身濕透的兩人時,楊明還是被驚到說不出話。
尤其是看到先生背後那些。
血洞,爛肉,甚至有些沒被咬斷的皮肉猙獰而駭人的垂掛著,滴著血水。
踏進客廳,陸錦州從楊明那裡接過東西後一刻也沒耽誤的扣著人上樓衝澡換衣服。
當他伸手去脫她的衣服時,一路無言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啪”的一聲,她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深呼吸兩次,緩了幾秒,“不想看見我也看了整整一年多了。”
她滿臉怨恨,“惡心。”
“看見誰不會惡心呢?”
“是幾個小時前剛死的那位,還是你哥呢?”
她沉默,他卻不依不饒,“詩詩還沒死心嗎?”
“彆人老婆都要生了,你還在對他念念不忘。”
“你閉嘴!”
“我沒你那麼惡心,會惦記彆人的對象。”
“嗬。”他輕笑,“原來詩詩還在想著過去啊。”
“可是能怎麼辦呢,我們結婚證領了,婚禮也辦了,現在你出門,誰還會承認你跟他的過去。”
“他們隻會諂媚又討好的叫你一聲陸夫人。”
說完,他拿過毛巾蓋在她頭頂細細擦拭那些水珠,“詩詩,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所有愉快的,不愉快的都過去了,我們應該向前看,不是嗎?
“大家現在的生活都很平靜,你真的想打破現在的一切嗎?”
他的話語意有所指,她太了解不過,“你除了會用他們威脅我,還會做什麼?”
“我也不想,但對你,我沒有辦法。”
右手向下移,他強勢地扣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往上抬,“你恨我,想殺我,都可以。”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讓自己受傷。”甚至是置自己於死地。
暗紅的傷口在頭頂的燈光照耀下很是清晰,刺傷他的眼,他寧願這些傷口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不敢想如果超聲波驅魚器啟動時間再晚一些,她身上又會多出多少傷口來。
聽到他這句話,她輕蔑地扯過唇角,很是不屑。
可男人對她的反應視而不見,隻緩緩的,認真的,說:“如果還有下次,你傷到了哪裡,我隻能從某些人身上成倍討回來,作為對你的懲罰。”
“你憑什麼?!”她的眼淚再次變得猩紅,因為難過,因為憤恨。
他前傾身體,抬手捧住她的臉頰,神色有些病態,“憑你在意他們,憑我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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