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一下。”
少年轉身走向樓梯，留下男人在他身後發愣。
直到任淩走出幾步，蕭逸辰才疑惑地跟上，男人嘴裡還忍不住嘟囔。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
樓下。
星芒的三位女士占據了二樓的一個角落，封華下樓後看了看她們的身影，挑了另一個跟她們正好是斜對角的角落。
身體兩側都是牆……青年放鬆地坐下來，清瘦的身體縮在牆角裡，緩緩閉上雙眼。
似乎是過於勞累，他很快進入夢鄉。
那個每晚都會在夢裡相見的人依舊如期而至。
“封回……”
青年憧憬地伸出手，似乎想努力抓住眼前人的背影，但無論他怎麼奔跑，都無法靠近那人一分一毫。
熹微的光襯得眼前的男人格外高大又格外悲憫……像是下凡拯救他的神明。
封回緩緩轉過身。
他們兩個之間依舊隔了很遠很遠，遠到封華看不清他的臉……但青年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封回也笑了笑。
似乎是因為活了很多年，男人的身上帶著儒雅的長者氣息，連聲音也是溫柔至極……像帶著縷縷墨香。
“封華。”
他輕聲呼喚青年的名字。
“這是夢。”
封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這是夢，可是你還是來了。”
夢裡的封回不來源於他的夢境……以封回的能力，如果他不想入彆人的夢，那誰也夢不到他。
男人無奈又寵溺地輕笑。
“就是仗著我寵你。”
青年聽到這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你就是自己願意來啊。”
青年彆扭地抱怨。
封回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指敲了敲封華的額頭。
明火執仗一直都是他給青年的特權。
封回盯著青年的雙眼……他一直看著這雙眼，很多很多年，久到當初的那個小少年現在終於能夠獨當一麵，終於長大成人。
長的那麼好。
他問出了每天晚上在夢裡都會問出的問題。
“你找到答案了嗎？”
男人循循善誘，溫柔又寵溺，語氣裡像是帶著蜜糖，似乎想誘哄著眼前的青年掉進自己的蜂蜜陷阱。
“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呢？封華？”
“你找到答案了嗎？”
男人一遍遍鍥而不舍地發問，他每晚都來，每晚都問一遍。
青年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夢。
封華絕對不算笨，也不像任淩和風京羽那樣鈍感力拉滿……在感情這方麵，他一向看的很透徹。
也知道封回想表達的意思。
可他真的不知道愛情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或者說，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不是愛情。
“我不知道……你再等等。”
封回歎了口氣。
還是這樣的答案。
可是他要沒有時間了啊。
與之前的每次夜晚不同，男人這次在離開之前似乎有些不甘。
於是他又往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本就狹窄的距離再次變小。
近在咫尺。
封華詫異地抬頭。
下一刻，青年的下巴便被男人鉗製住，封回忍得難耐，卻隻輕輕的在青年嘴角落下一吻。
封華緩緩瞪大雙眼。
為什麼………
為什麼這次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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