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琛打開彆墅的大門,客廳水晶吊燈在羊絨地毯上投下細碎光斑,顧文琛剛換好拖鞋,就對上母親擱在雜誌上的審視目光。羊絨披肩裹著她挺直的脊背,像尊冷硬的石膏像。
“去哪裡了,文琛,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顧母轉動著戒指,聲音裡帶著職業談判家特有的壓迫感。
“和同學吃了頓飯。”顧文琛不在意的回答說。
顧母摘下金絲眼鏡,擦拭鏡片的動作帶著警告意味:“是和程君君嗎?剛才任佳打來電話找你。文琛,你知道媽媽對你的期望,希望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不要讓我操心。”
書房飄來的雪茄味混著檀木香突然變得刺鼻,顧文琛扯鬆領口,喉結滾動:“媽,我馬上18歲了,有權決定和誰交朋友。”這句話他在心裡排練過無數次,此刻說出來,卻像吞下了顆帶刺的青果。
“文琛,你不懂。”顧母將眼鏡重重扣在鼻梁上,鏡片後的目光像手術刀般鋒利,“你太單純了,現在的女孩很功利的。”
“媽,那你是希望我和任佳這樣的在一起嗎?”顧文琛冷笑一聲。
空氣瞬間凝固,顧母塗著蔻丹的指尖在扶手上掐出白痕。她何嘗不知道任佳空有皮囊,和她在一起絕對會拉低下一代的智商。
“文琛,聽媽的,我是為你好。”顧母放軟聲音,卻在看到兒子轉身的刹那,聲調陡然拔高,“你彆被那些窮家小戶的女孩迷了眼!”
房門摔上的悶響震得牆上的油畫微微晃動,顧文琛背靠門板滑坐在地。月光從百葉窗縫隙漏進來,在他手背割出幾道銀白的傷。他想起程君君在火鍋店遞來vip卡時,指甲縫裡還沾著未洗淨的辣椒籽——真實得讓人心慌。
書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時,顧文琛正盯著天花板數裂紋。隔著門板,母親尖銳的聲音刺破寂靜:“老顧,這兒子我管不了!”
“又怎麼了?”父親的聲音裹著雪茄的煙霧,帶著慣有的從容。
“兒子今天和程君君吃飯了!”
“有什麼問題嗎?”鋼筆在紙麵劃過的沙沙聲突然停頓,“程君君這孩子身上有很多值得兒子學習的地方。”
顧母冷笑一聲,絲質睡袍下擺掃過地毯:“你知道什麼!我看咱家兒子是看上程君君了!雖然我也承認那丫頭有點本事,可家世實在是不怎麼樣,以後幫不到兒子!”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何必自尋煩惱。”父親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當年你我結婚,你爸不也嫌我是窮公務員?”
顧母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老顧,你怎麼老愛翻舊賬,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還記得呢”
顧文琛蜷縮在黑暗裡,聽著父母的爭吵聲漸遠漸小。他摸出牛仔褲口袋裡的火鍋vip卡,卡片邊緣被體溫焐得發燙。程君君說“不能外借”時較真的模樣突然清晰起來,比母親永遠端著的“為你好”,要溫暖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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