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任佳的臉瞬間慘白，珍珠耳墜晃得幾乎要掉下來。程君君看著她眼底的慌，忽然想起前世在工廠裡，那些欺負新人的老員工被舉報時的表情——都是這樣，色厲內荏。
柳倩倩忽然尖叫：“你憑什麼威脅佳佳！你以為你是誰——”
“她是程君君。”
冷不丁插入的男聲讓全場噤聲。顧文琛不知何時站在餐桌旁，校服第二顆紐扣鬆開，露出鎖骨下方一星點皮膚。他掃過任佳煞白的臉，目光最後落在程君君身上，嘴角揚起慣有的譏誚弧度：“不過任小姐確實該管管自己的嘴——上次你爸審批的三中操場翻新項目，監理報告可是被人看了三遍。”
任佳的瞳孔猛地收縮。程君君注意到她攥緊的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顧文琛你什麼意思？”柳倩倩的聲音發顫，“我們說程君君，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顧文琛聳聳肩，從程君君餐盤裡夾走一塊排骨，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咬了一口，“隻是覺得，拿家世壓人的戲碼太老套——程君君，下次他們再演雙簧，記得收門票。”
他晃了晃空餐盤，轉身時校服衣角掃過任佳的餐盤，飯菜醬汁濺在burberry風衣下擺。程君君聽見柳倩倩的尖叫，看著顧文琛背影消失在食堂門口，忽然輕笑出聲。
程君君接著對柳倩倩說“柳倩倩，你是不是記吃不記打，你的道歉信還在我手裡，怎麼需要我張貼在公告欄，而且我家庭如何不需要你來評價”
方幼宜湊過來，聲音裡帶著八卦的興奮：“他剛才是不是在幫你？”
程君君搖頭，用紙巾蓋住被顧文琛咬過的排骨：“他隻是在展示更高級的碾壓——畢竟，用權力踩人這種事，顧文琛比誰都清楚怎麼做得優雅。”
食堂外，顧文琛靠在走廊窗邊，指尖夾著根沒點燃的煙。遠處傳來程君君的笑聲，混著方幼宜的吐槽。他低頭看著煙盒上的英文標識，忽然想起麵試那天，她用英語談論文化差異時的模樣——像塊未經打磨的寶石，明明身處陰影，卻自帶光芒。
顧文琛將煙盒塞回口袋，指尖殘留著程君君餐盤上的糖醋味。
“程君君，這才是開始。”我也會大步向前走的。
上課鈴響起時，程君君回到座位，柳倩倩正對著鏡子梳劉海，手還在發抖。她翻開課本，指尖劃過“資本論”三個字，忽然輕聲說：“柳同學，你知道嗎？真正的圈子，從來不是靠家世硬擠進去的——而是要讓自己成為規則的製定者。”“而且不要有下次，我不會再次放任你的，也不會再次給你機會欺負我，記得你的道歉信還在我手裡，我想大家都想看看的”
柳倩倩的手一下停了，她猛地合上鏡子，卻看見程君君已經低頭做題，陽光落在她發頂，像戴著無形的冠冕。她心中真的有點怕了，今天的程君君和之前比更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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