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江年,這就是兩粒老鼠屎,你搭理他們做什麼?”
陳國慶也勸江年不要和他們計較。
畢竟江年是向陽村的人,和鄉親們鬨僵了也不好。
孰不知經過這件事,更加堅定了江年要帶著溫涼兩姐妹離開這兒的決心。
他最後一次警告鬨事的村民,“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我們罐頭廠收山渣果是一毛一斤,誰要是看不上這一毛,不用賣給我們就是,可下次再敢來找麻煩或者打傷我們的采購員,那整個村的水果我們都會拒收。特彆是馬家村,下次再犯,馬家村所有水果都拒收!”
一個人的利益事小,所以江年直接將一個村的利益綁在一起,看看這些人還敢不敢隨便動手傷人。
有了他這一番話,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生怕被江年事後算帳。
罐頭廠的生意也越來越好,特彆是現在快要到中秋節了,送禮的人很多。
罐頭的包裝又高級有品味,是眾人認定的送禮佳品。
陳國慶看著帳麵上的數字高興得合不攏嘴。
江年這時卻在計算著給溫清找高中就讀的事。
想要到一中讀書,需要工廠或者村裡的推薦信。
江年直接去找了陳國慶,想要讓他寫一封推薦信。
陳國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與江年共事這麼久,他十分明白江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年輕人,將來要走的路遠比他們的要寬闊。
當江年拿著推薦信遞給溫涼的時候,她的眼淚情不自禁就掉了下來。
她以為江年之前是為了寬慰她才說送溫清讀高中,沒想到他竟然真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謝謝你,老公。”
溫涼真心實意的感謝江年。
江年嘿嘿一笑,湊近她耳邊低語,“拿出點實際行動啊老婆。”
溫涼臉瞬間就恒溫了,過了許久,她才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江年看著心中直樂,溫涼真的是他見過最可愛最單純的姑娘,比前世那個嫌貧愛富的妻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這樣好的女人,值得他放在心上一輩子。
“姐夫,我……我真的能去讀書嗎?”
溫清聽到江年的安排,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整個人局促不安,又難掩興奮。
自從跟著姐姐來到了向陽村,她們處處遭人欺負都不敢吭聲。
對於向陽村來說,她們這些知青都是外人,還是女同誌。
在這個年代,女人若是被人欺負,所有人都會對她指指點點,說一句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讓人抬不起頭來。
之前向陽村就有一個知青被占了便宜,她跑去鎮上報了案,那個男的被抓走吃了槍子兒,可她也被男人的家人騷擾辱罵,最後不堪其辱跳河自儘。
這也是溫清差點被馬金貴欺負也不敢吭聲的原因。
男人占女人的便宜,大家都不去指責男人不要臉,反倒都來指責女人不堅守自愛。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社會觀。
溫清內心裡渴望通過知識改變自己和姐姐的處境。
“當然可以。你到了學校可要好好學,不許偷懶。將來要是考不上大學,姐夫可要打你的。”
江年一直都對兩姐妹說要考大學,可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她們的思想觀已經根深蒂固,現在教育製度崩壞,能有書讀就不錯了,又哪來的大學上?
江年也沒有執意糾正她們,恢複高考是遲早的事。
於是溫清白天上學,下午才回到宿舍。
隻是這宿舍本來就這麼大,每個宿舍都安排得滿滿當當,溫清不是廠裡的員工,一直住在宿舍就有人提意見了。
這事很快就鬨到了江年的麵前來。
“江老弟,這事還真有些難辦。畢竟現在宿舍緊張,很多正式職工都分不到宿舍,溫清同誌一直在宿舍住著,那些分不到宿舍的人不鬨才怪。”
溫清有些委屈,“可我和姐姐睡同一張床,又沒有占用她們的床位,為什麼要舉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