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嗯了一聲,看向旁邊的李家人,笑容冷厲。
“說得對。你們都不怕我媽來找你們算帳,我是她親兒子,怕什麼?這經理和廠長,你們都彆想了,公安局倒是可以讓你們去逛逛。”
他衝著旁邊保衛科的人使了個眼色,“馬上打電話給公安局,就說有人在廠門口聚眾鬨事,請他們立馬派人過來處理。”
李家人不傻,自然知道這個罪名一旦扣下來,肯定要被抓進去的。
他們今天來,就是賭江年還念著那一點親戚情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心。
李家人罵聲震天,一口一句白眼狼,沒良心,但腳底下的動作也很快,很快就溜走了。
江年的眼底露出一抹譏諷,對保衛科吩咐了一聲,“以後他們再敢來,你直接將人趕走。”
保衛科的人連忙應下。
現在江年在罐頭廠如日中天,傻子才去得罪他。
剛才在廠門口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入溫涼的耳中,廠裡的人也議論紛紛。
大都罵李家人的,但也有一些人戳江年的脊梁骨,說他現在發達了就連親戚都不認了,眼裡沒個長幼尊卑。
說得特彆難聽。
“之前我就覺得江年不對勁,他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廠長,背後肯定使了什麼陰損手段,還把他媳婦也弄到廠裡當統計員,真以為廠是他家開的啊?”
說話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叫杜娟花,要不是江年把溫涼弄進廠,廠裡的統計員肯定是她。
所以她怎麼看溫涼怎麼不順眼。
上次她攛掇著馬金貴姐弟舉報江年,結果江年沒事,馬金貴姐弟反倒被趕出去了,那個馬金貴的親戚也沒占到一丁點便宜,真是氣死她了。
溫涼進來的時候就聽見杜娟花這麼說她,臉上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半響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江年這個廠長現在做得還不夠穩,她身為妻子,絕對不能主動給他找麻煩。
車間裡的流言,就讓它去吧!
反正被說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原先和杜娟花一起說閒話的幾個人都嚇出了一聲冷汗,生怕溫涼找她們的麻煩。
杜娟花原本也有些害怕,見溫涼什麼話都不說,她這才放下心來。
等溫涼離開之後,她立刻就又和那些人咬起了耳朵。
“看吧,我就說她這個統計員是走後門來的。我們一說她都心虛了!”
“長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我看也是。聽說這個溫涼是個下鄉的知青,知青不是要進行貧下中農改造嗎?為什麼她能夠進入罐頭廠工作?”
杜娟花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
對呀!
之前她怎麼沒想到,這個溫涼根本就沒有資格當統計員。
她知道該怎麼對付溫涼了!
溫涼並不知道自己被杜娟花惦記上了,她聽到外人說江年被李家人圍攻,心急火撩的跑去找他。
江年此刻正在和陳國慶商量銷售罐頭的事,看見她急急忙忙的撞過來,連忙扶住她。